覓芳道:“你們在懷疑沈哥哥?”
梁老太君聞言,嘆息一聲,道:“不論如何,沈孤鴻與血梨花絕對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芳兒······”
“外婆不用多說,你會這樣想,那是因為你不瞭解沈哥哥,我相信他!”覓芳眼神極為堅定,梁老太君看得不知道有多心疼。
蕭蓉蓉道:“他這個人雖然有些討厭,可我想不至於是大奸大惡之徒,也相信他。”
覓芳聽了,沒有說什麼,只是轉身離開。
“回來,你要去哪裡?”梁老太君急道。
覓芳道:“我要去找沈哥哥!”
蕭蓉蓉道:“好,我與你一起去!”
老太君見狀,只是微微搖頭。
百花閣內,莊媚兒正在調絃,一隻白鴿飛進屋裡,落在了她的肩上,當下她取出信鴿腳上的竹筒,拿出裡面的紙條,這一看令得她臉色劇變,正要調好的弦發出“錚”的一聲,頓時斷作兩截。
汴京的夜,與白晝無異,莊媚兒很少出百花閣的,但今夜她卻是女扮男裝,出了汴京城。
大宋建國之後,宵禁解了,城門早上開得及早,晚上關的極晚,當下戌時雖然過去一半,但進城出城的人該非常多,是以誰也不會去注意進城出城的人。莊媚兒走出城門,進入遠處一處林子。在這林子中,卻是有一處馬場。
莊媚兒買了一匹駿馬,便直接望著東南方向飛奔。汴京的東南方向,在後周顯得二年建立一座寺廟在此,名叫天淸寺。
莊媚兒的馬,就在天淸寺前停下,當下有僧侶出門,為她將駿馬給拴好。莊媚兒並沒有走進寺廟裡去,而往望著繁臺而去。
繁臺離天淸寺並不遠,以莊媚兒的步子,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便來到此處。
繁臺春色雖是出名,可是時下已經是八月,莊媚兒來這裡,自然不是來看景色的。大晚上的,也沒有什麼景色可看。此時已經是八月初,月亮早已西沉,天空中繁星點點,天地間卻是黑暗一片,若是不注意去看,誰也不會注意到,在這長三十多丈的繁臺之上,竟然站著一個人。
這人一身黑衣,帶著一個鬼面具,正是鬼面閻羅無疑。
“你很少出白百花閣的,看來是出了什麼事了!”鬼面閻羅的聲音很溫柔,也只有在莊媚兒的面前時,他才會這般溫柔,在江湖上,他是那個地獄裡走出來的閻羅王。
“血梨花的身份查出來了。”莊媚兒說道。
鬼面閻羅淡淡道:“是百花閣的人?”
莊媚兒驚道:“你怎麼知道?”
鬼面閻羅道:“在塵世之中,我這個身份唯有在百花閣出現過,這個血梨花殺的,基本上都是閻羅殿的人,也就是說他在與閻羅殿作對。所以我斷定,這人不僅是百花閣人,而且就是你那兩個徒弟中的其中一個,因為只要她們才能出入你的居所,才會得知我的身份,從而順藤摸瓜!”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莊媚兒眼中愧色閃過,說道。
鬼面閻羅道:“她的身份暴露,必然會連累百花閣,是我連累了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