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成是個自來熟,介紹道:“在下丁成,來自大名府,溫捕頭的名聲我可是如雷貫耳啊!”
溫永潔笑道:“丁成的才子之名,溫某也是早就知道的!”
溫永潔算是半個官場中人,對於各處的學子自然有些瞭解,不像沈孤鴻,是個地地道道的江湖人。
丁成笑道:“溫捕頭過獎了!”
“你們來這裡喝酒,卻是心不在焉的,看來非是喝酒這麼簡單吧?”丁成又道。
沈孤鴻道:“不是喝酒這麼簡單,還能做什麼?”
丁成道:“人雖然不是死在酒樓裡,可是終究還是影響到了酒樓的生意,據我所知,這酒樓裡的有幾個人,都結了賬住到隔壁的題名客棧去了!”
沈孤鴻和溫永潔都知道丁成是故意告訴他們這些的。當下溫永潔端起酒杯,道:“多謝,這杯酒敬丁兄!”
“好說!好說!”丁成也不客氣,直接端起酒杯來一飲而盡,接著又道:“二位慢慢喝,小弟不勝酒力,這就回房去看書去了!”
丁成離開酒桌,走到掌櫃的櫃檯處,道:“掌櫃的,他們的酒錢算我的!”
沈孤鴻笑道:“看來你今日運氣好,出來請一回客也有貴人幫忙!”
溫永潔嘆息一聲,道:“這個丁成真是好人,他知道我們還要去題名客棧喝酒,這才給我節約一點的!”
沈孤鴻道:“看來他確實是個才子,能掐會算!”
溫永潔瞪了沈孤鴻一眼,道:“走吧,白吃客!”
沈孤鴻聞言,不由發出一聲暢快的笑聲。二人走出客棧之後,樓上的學子們便是開始議論紛紛。
“這個人是誰,不好好看書,揹著一個鐵盒子和一個捕頭到處轉悠,真是丟了我們讀書人的臉!”有人道。
沈孤鴻年紀與諸多學子相仿,又兩次出現在錦秀樓,難怪會被人誤會也是來科考的。
“他呀,人家是走關係的,你看二十年的書,狀元也不是你的,可是人間只需要打通關係,說不定狀元就是人家的咯!”說話的人正是昨天看到沈孤鴻和覓芳進去寇府的人。
“他有什麼關係?再說這考試以後,要得狀元,還有一關是聖上親自把關的,莫非他連聖上的關係都打通?”先前那人道。
“哼,無知,昨日我可是親自見到這小子去寇府的。”先前那人答道。
“哪個寇府?莫非是寇相爺的府址?”那人終於震驚了,接著又是連連搖頭道:“不會的,寇相爺剛正不阿,他才不會做這種事!”
“唉,這天下的事,又有幾人能說得清楚?剛正不阿,又有幾人能做到?假的,都是假的!”有人嘆息道。
這幾個學子絕對想不到,今日他們這一番交談,在京城還弄出來一場不小的風波。因為此時此刻,有心人就坐在旁邊喝酒。王欽若每次科考,都會來這錦秀樓中選幾個有錢的掙點錢,今年也不例外。來替他物色人的不是別人,卻是他的女婿謝金吾。謝金吾聽得這幾人的談話,已然想出了一條對付寇準的歹毒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