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的女孩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語氣好像有點惡劣,更何況是對穿越異世界後一直竭盡所能幫助自己的邵崴。
“怎麼啦?”螢幕那頭的年輕人也察覺出了今天女孩的情緒似乎有些反常。
“你沒有來過這個異世界,你不知道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女孩的眼眶泛紅,被酸楚填滿心頭的她不禁有種泫然欲泣的衝動。
“我來異世界以後,已經記不清有幾次和死只差一步......”
從深淵洞窟到哥布林村到南里西弗斯再到前往旺財老家的路上,幾乎都有讓她感覺和死亡擦肩而過的時候。
不同於那些極限運動愛好者所追求的刺激感,真真切切來自死亡的威脅,已經讓她......
她也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她也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孩,會高興會傷心會流血會害怕也會死。
本以為來到旺財老家後,幫綠皮小矮人們重建家園,能夠度過一段相對安穩平靜的時間,卻沒想到又要到異世界的人類聚居地去冒險......
再這麼下去的話,可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就會......
“別放棄啊。”
螢幕那頭的年輕人伸出手,試圖拭去畫面上女孩眼角流淌下來的溼潤,他輕聲說:
“你不回來的話,我怎麼和你說那天沒說完的......”
“嗯?”用手背抹了眼角的女孩疑惑地問,“你要和我說什麼呀?”
“不告訴你。”
“嗯?!邵崴你怎麼說話只說一半的!”氣咻咻的女孩鼓起了腮幫子,“有什麼話不能對一個穿越異世界以後,還很多次都差點掛掉的倒黴蛋說的嘛?!”
“不能。”年輕人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想知道嗎?就不告訴你。”
“你膽兒肥了呀邵崴!”坐在一人合抱粗細的樹墩上,時珺珺氣得牙癢癢,“看我回來怎麼......”
“可你又不願意去波圖加萊特。”邵崴翻了個看上去就很欠揍的白眼,“嗨呀,怎麼會有人想揍但是揍不到我的呀——”
此時此刻,寢室裡已經對邵崴平日對黑屏手機電腦自言自語這種發病行為習以為常的室友ABC,還是互相交換了眼神。
正和隊友五排開黑的室友A說臥槽他現在看上去真的好欠揍怎麼辦。
抬頭瞥了眼正搖頭晃腦對著黑屏手機,說你來打我呀你來打我呀的邵崴,正在床上抬頭刷影片的室友B點了點頭,深表贊同。
放下手裡專業書扶了扶眼睛的室友C感慨道,雖說這傢伙最近發癔症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也沒見哪天發得有今天這麼變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