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霞要說剛才還有那麼一絲絲的奢望,想著是不是二嫂自己那麼想的,二哥肯定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現在一瞧,哪裡還不明白!
寧霞只覺得天靈蓋上涼颼颼的,原本一心擰著心腸為孃家的那番心湧進了一絲清明。
就象趙雪琴說的那樣,她為啥要在孃家過年三十?
為啥要放著自己肚子裡生下來的孩子不管,卻來管孃家的幾個侄子?
為啥要跟自己丈夫鬧的離心,還被孃家人指著鼻子罵?
……為啥呀?
想到這,寧霞蹲下身子,雙手抱緊自己,放聲大哭起來。
聽到寧霞這大哭的模樣,寧家上下的臉色一下子都很難看。
特別是趙雪琴,臉色拉的比驢臉還長,心底腹誹,這大過年的,哭喪給誰看呀?
寧母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不過強忍著心中的不舒坦,上前想把寧霞給拉起來。
“霞子,你這是做啥呀?這大過年的,可不興哭,不然這下一整年的日子都不順暢。”
聽到寧母話裡頭隱約帶著的埋怨,寧霞抬起滿是淚水蒼白的臉,抬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然後緊緊地盯著她詢問道:“娘,二嫂說的話,你是不是也這樣想的?”
寧母的眼神閃爍了片刻,然後扭過頭去,低聲回道:“瞎說啥呀?兒子女兒都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塊肉,手心手背,你說娘會咋個選?
只是,你二嫂有一句話說的對,你總不會真的想跟女婿離婚吧?
要是不想離,這麼僵持下去總不是個辦法。
我看,女婿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不如你回去好好哄哄,總不好真的鬧離婚啊!”
說到這,還用力的抹了一把眼淚,一副為女兒著想的模樣。
寧霞見狀,心底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