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犯人雖然滿身狼狽,但是看著蕭錦言的眸子依舊陰鷙。
他已經接受了過了嚴刑拷問了,只是那些人都沒能從他嘴裡翹出什麼東西來,所以才派來了現在這個號稱活閻羅的傢伙來審訊他。
往地上吐了口血,那犯人勾了勾唇,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
“呵,皇家第一走狗,也不過如此嘛。”
說著,男人垂下了頭。
幾乎是一瞬間,蕭錦言快步走上前,飛快地卸下了男人的下巴。
“怎麼?想自殺?都挺到來見我了,就這麼死了不覺得可惜嗎?”
蕭錦言鬆開捏著男人下巴的手,隨手拿起了邊上的麻布,慢條斯理地擦了擦自己手中的鮮血。
“不想招就算了, 反正我也不是查不出來。”
男人聽著蕭錦言風輕雲淡的話語,抬頭猛地瞪著蕭錦言,剛想開口怒斥,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感覺到劇烈的疼痛。
蕭錦言饒有興致地蹲下身,看著男人。
“倒是挺有骨氣,可惜了,我到時候會和你的主子好好誇誇你的。”
蕭錦言擺擺手,從監牢裡面走了出去,語氣有些閒散。
“你們好好招待他。”
言罷,便直截了當地離開了鎮撫司。
晚霞渲染天邊的時候,蕭錦言也換好了衣服,回到了令王府。
“王爺,長公主送了請帖來。”
蕭錦言掃了眼管事手中的請帖,而後抬起頭看著管事。
“這類直接幫我婉拒了便是,何須再來找我?”
之前一直都是直接拒絕掉的,怎麼今日反倒是來找他了。
蕭錦言心中疑惑,面上卻只是淡淡地看著管事。
不知為何,明明令王殿下一直都是一個溫潤的人,但是管事就是莫名地嗅到了幾分危險的氣息,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長公主也請了謝小姐……”
管事依舊記得,那一日賜婚的懿旨到達令王府的時候,一貫牴觸被拉郎被說婚的王爺只是愣了一下,隨後就淡然自若地接下了那一份賜婚。
並且……第二天還和那謝家小姐一同出去遊湖了.
雖然令王殿下自幼就是人盡皆知的溫潤有禮,但是在對待異性的這方面卻一直恪守禮儀,從來未有任何逾矩,也沒有對哪家小姐表現出不一樣的待遇了。
那謝家小姐還是管事看到的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