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幼微點點頭,算是理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哎呀哎呀,扯遠了,總之呢,左右相之間的矛盾是好早之前就有的啦,於丞相是個陰賊,慣會使些小計謀,程叔又不願意做什麼小人,總是被氣的嘔死。所以這一次於丞相自己出了事,程叔可算是樂壞了,一個沒忍住,就和程景年吐槽了。”
“哦對,程景年和我說程叔和他說的時候讓不要外傳來著。”
“我只告訴阿姐你一個人,應該也不算外傳吧?”
謝念珠眨眨眼睛,滿臉的乖巧。
謝幼微扯了扯唇。
所以說,這其實是一個“絕對不能和別人說哦”“放心我絕對不說”“我就告訴你一個人哦”的流程是嗎。
雖然心中對程丞相感到有幾分抱歉,畢竟一不小心就把這個訊息傳到了這麼外面來,略略有些不太好意思,但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謝幼微還是點了點頭,義正言辭地開了口。
“是的,和我說怎麼會算是外傳呢?”
“放心吧,我也絕對會守口如瓶的。”
聽到謝幼微的這句話,謝念珠臉上頓時露出了笑顏。
“據程景年的複述,那一天早上上朝結束之後,天子點名要那於丞相留下。也不知道天子留下於丞相是好事還是壞事,左右程叔覺得自己不能錯過,硬是死皮賴臉地也一道留下了。”
“天子就將兩個丞相一併待到了自己的御書房裡面去,一道御書房裡面就遣散了所有的下人,然後天子就甩出了一本小冊子,丟在了於丞相的狡黠,聲音冷冷的。”
說著,謝念珠根據情景,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子,將自己的聲音給壓了下去。
“於丞相,你好好看看,這本鎮撫司送上來的冊子裡面都寫著什麼?”
謝幼微被謝念珠的模樣抖得噗嗤一笑。
那冊子還能是什麼,蕭錦言交上去的於丞相等人出入花樓的犯罪記錄唄。
“那於丞相當時自覺不妙,仍舊是哆哆嗦嗦地撿起了地上的冊子,一翻開便駭然大驚,渾身顫抖的幾乎就要跪下。”
謝幼微笑得更歡了。
“你這妮子,你又不在現場,怎得描述的這般詳細?”
謝念珠揚了揚下巴,豔麗的小臉上滿是得意洋洋的神色。
“阿姐你別打岔!這些都是程丞相所說的!我只不過是複述一遍罷了!”說吧,謝念珠又嗔怪地看了謝幼微一眼:“阿姐你莫要打岔,聽我把這些講完先!”
“好好好,你先講你先講。”
謝幼微笑著坐回椅子,眯著眼睛喝了口茶水,繼續開始聽故事。
不得不說,程丞相不愧是當初的狀元郎,形容的確實是格外生動形象的。
“那於丞相當時馬上就跪倒在地,開始祈求起了天子的原諒,哭的那叫一個真情實感驚天地泣鬼神,一邊哭還一邊說著自己當時只是一時糊塗被拉了進去,後面都是被環彩閣給設計了的。”
說到這裡,謝念珠翻了老大一個白眼。
“我呸!這個老/淫/賊,慣會扯些有的沒的來給自己辯護,分明就是自己噁心,程叔說他好奇悄悄撇了眼冊子,那於丞相的名字後面跟著的記錄可半點都不少呢!指不定還在府裡養了多少美嬌娘和孌/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