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不知情的參與者,以殺手為職業的一匹獨狼,一步步走了出來。
殼之世界是浩大的,總會藏有一些不為人知,卻強大得很的存在。
這位便是這樣的人之一。
不過,現在,他卻用畏懼的聲音問:“剛才你們的表現,彷彿這個名字會帶來災厄,假如我們知曉這位怪物的名字,就會很糟糕?”
“是的它是神祇也無法抹去的陰影,只要它從概念上被人所知,那麼……它就會始終存在。這就是我們懼怕的怪物,也是數千年前,那些英雄們所想要戰勝的怪物。”
“……英雄?”
“薄暮餘暉的第一席夕色之劍,以及許多現在早已被人淡忘的強者,組成了英雄佇列,為的就是去討伐這傢伙。當時,它只差一步就能毀滅殼之世界。”
“……這件事我知道,夕色之劍他們,還有我等惡魔的先祖,擯棄一切仇恨達成共識,就是為了阻止某個能毀滅殼之世界的存在。”一位傳奇階級的凋零惡魔,抱著手插入了話題。
不過,據他們所知,幾千年前那場英雄之戰,卻沒有被寫入史冊才對。
甚至人人都忌憚著這件事,將那些英雄改寫成了罪人,被刻意遺忘在了歷史深處。
路奕也知道這件事。
薄暮餘暉的第二席白柃,正是為了斬斷心中的悖論,想為奔赴戰場,守護了殼之世界的第一席正名,才開始採購武器,鍛造能斬斷悖論的劍……
既然是這樣,那這場議會的主題,就是英雄們討伐的怪物?
大惡魔在恰當的時機,問出了路奕心中的困頓:“那些英雄,不是已經討伐掉怪物了嗎?所以殼之世界還存在著……”
“沒有。”死亡開口了,憂愁的聲音聽得路奕心生痛苦,“那怪物只要被人知曉、被人記住、那它就會永遠存在。我們討論它,它就存在的更加鮮明……我們忌憚它,它就將回應我們的忌憚,變得恐怖。”
赫格莫尼斯補充道:“當年英雄們的領隊夕色之劍,是持有命運卡悖論的史詩級強者。他們足夠強大,但即便如此,還是無法解決匿名者這隻怪物。”
“……因為……他們知道匿名者。”
“是的,只要仍然記得它,那它就永遠不滅。即便它們能忘掉,偌大的殼之世界總會有人記得。總之,在戰鬥的最後,殼之世界搖搖欲墜,夕色之劍用命運卡悖論壓制了怪物。”
“壓制?”
“悖論改寫了整個世界。將他們的失敗改寫為勝利,將他們的勝利改寫為罪孽,將本該被宣揚的英雄改寫為罪人,紙張上的歷史,永不被記述。當時,夕色之劍的精神力殘餘太少,也只能做到這一點罷了。”
從那之後,英雄們埋葬了自己,以石像的方式僅僅被極少數人紀念,但卻不被允許知道他們戰鬥的敵人是誰。世界秩序、魔法的象徵,以及許多強者,都幫忙掩蓋了歷史的真相。
從那以後,罪人們不被提及,但不知情的人們,也漸漸忘了虛無歷史匿名者的恐怖,忘了它的一切。
只有悖論的持有者夕色之劍,將它封存於心,維持著悖論的力量,確保故事不為人知。
但數千年後的今天它出了些必須要重視起來的問題。
赫格莫尼斯說:“諸位,知道撕裂命運無名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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