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從衡安出發自然趕不及,就援衛康的四萬大軍乃是從衡泉調動的,衡泉本來就是重鎮,又是衡安門戶,有十萬精兵駐守,而衡泉距離衛康不過七八十里,自然就趕得及了。”
“原來如此,”白兵恍然大悟,“上將軍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不虧為亂世第一人。”白兵由衷讚道,頓了頓,又道,“張牧雖然比不過上將軍,但用兵確實也不凡,白虎將軍能憑四萬精兵大破張牧五萬兵馬,就這一點,普天之下也沒有幾人能夠做到,大衡果真是人才濟濟啊!”
“小兄弟誇獎了,丁某人愧不敢當啊!”後方突然出現一個高亢爽朗的聲音,話音未落,一個高大的身軀就出現在議事廳內,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白虎將軍丁崇。
丁崇意外出現,把韓洋和沈明都嚇了一跳,連忙給丁崇讓座,韓洋大怒,連聲呵斥衛兵,白虎將軍都走進正廳了,竟然無一人稟報,就這一點,丁崇就可以治韓洋一個失職之罪,衛兵都感到很無辜,但太守大發雷霆,他們也不敢解釋,只能靜靜聽著。
“韓太守無需動怒,是在下不讓他們稟告的,太守勿怪。”丁崇為人灑脫,顯然很好打交道,一句話就把事情了了。
“你就是白兵?”丁崇不理韓洋和沈明,顯然對眼前這位少年頗感興趣。
“在下白兵,見過白虎將軍,這位是白寒,是在下的隨從。”丁崇語言雖然輕鬆,白兵卻不敢怠慢。
“不錯,不錯!”丁崇細細的打量二人,然後連說了兩個不錯。前一個不錯自然讚歎的是白兵人才難得,而另一個不錯則是讚歎白寒身手不凡。
“我聽沈明說了,就是小兄弟你獻計伏擊大宇的先鋒軍,同時預測到張牧會放棄武寧,直奔衛康,我看小兄弟你年紀輕輕,見識確是不凡啊!”丁崇誇獎道。
“將軍謬讚了,在下和上將軍以及將軍相比還差的遠!”白兵客氣回道,他並不想丁崇太過注意自己,這對他接下來的動向並無好處。
“小兄弟,光你這份敢和上將軍相比的氣勢就已經很是不凡了,天下人只是聽到上將軍的威名就已經噤若寒蟬了,小兄弟如果不是胸懷遠大,又怎麼會和上將軍相比呢?我說的沒錯吧!”丁崇語言雖是輕鬆,卻是對白兵步步緊逼。
“亂世出英雄,英雄造亂世,想來這世間要是少了上將軍和將軍這等英雄,相必也會失色不少,在下雖然年幼,但亦對英雄人物心懷嚮往,此乃人之常情,還望將軍勿怪小子狂妄。”丁崇目光敏銳,白兵知道掩藏不過,不如拿出本來面目,豪氣回道。
“好,說的好,亂世出英雄,英雄造亂世,說的好!”丁崇大笑道,“小兄弟的胸懷和才智,比起那張牧也不遑多讓,假以時日,必然是他的勁敵!”
“將軍對張牧此人有何評價?”見丁崇提到張牧,白兵不願錯過時機,急忙追問道。
“哼,張牧乃白虎將軍的手下敗將,何足言勇!”沈明顯然是恨極張牧,見白兵問起張牧,仍是一臉不屑。
“不,”丁崇打斷沈明道,“張牧此人沉穩果斷,用兵不拘一格,變化百出,反應能力極強,此次如果不是上將軍提醒,衛康城很有可能已經丟了,何況他雖然兵敗,但敗的漂亮,最大程度的儲存了主力,算不得大敗,我本來有把握全殲他深入的孤軍,豈知他竟如此果斷,說退就退,衛康城說放棄就放棄,絲毫不戀戰,否則如果能夠全殲他這支主力軍,我們可以以快打快,甚至一舉收復西宇關也未可知,哎,有時勝勝敗敗,就在這一念之間。”丁崇嘆氣道。
“將軍大度,白兵佩服。”見丁崇絲毫不託大,竟能如此客觀地推崇一個比自己還要年幼的對手,對於他這種身份的人來說實屬不易。
白兵忽然想起一事,“將軍,既然張牧大軍主力尚在,衛康仍有危險,將軍為何...”
“我四萬大軍已經在衛康部署,張牧戰機已失,縱然主力尚在,已無能為力矣,張牧心中想必也非常清楚,三日內,大宇就會退兵。”
“將軍高見!”
“哎,不過這西宇關怕是很難奪回來了,從此我大衡大好河山完全暴露在大宇虎視眈眈的目光下,武寧和衛康的戰爭,才剛剛開始。”丁崇長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