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寧嗣音輕咬貝齒,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便道“實話和前輩說,下山的時候,師傅讓我找到前輩,如若前輩是太極一脈,便想懇求前輩幫一個忙,日後必有重謝!”
按照葉真的性子,本應開口拒絕才對,但此次卻是面帶興趣之色,道“你且先說說看”。
寧嗣音聞言,趕緊道“十五天後,便是華夏一年一度的武林大會”
“然而葉先生也知道,我華夏的瑰寶,到現在,怕是白不存一,以往的每一屆,都只是老一輩的前輩們在一起喝茶論道,交流武術心得”
“但是隨著社會的發展,對於古文明的關注,在武功這一塊,也是越來越受追捧”
“但...現在的情況您也知道,傳承的流失,與騙子橫行無忌,導致很多人都把中華武術和騙人的把戲聯絡在一起”
“更有想要出名者,每年都會在武林大會上邀請很多電視臺和記者,然後上臺挑戰一些前輩”
“以前還好,師傅和一些前輩都能應對,但拳怕少壯,師傅年事已高,而我...只學了十之一二難扛此梁”
“特別是今年的挑戰者,是一個蟬聯三屆世界散打冠軍的人,最可氣的是,這人此次的挑戰宣言,竟然是揭露武術背後的醜陋面目!”
說到此處,寧嗣音心情失落之餘,又氣憤異常,情緒很是激動的嬌喝道“武術乃是我們華夏的瑰寶,怎麼就叫揭露?怎麼就叫醜陋了?幸虧此人還是華夏人”
“要不是現在乃法治社會,本姑娘非一刀宰了他!”
越說越氣,到了最後,寧嗣音容顏緊繃,咬著貝齒,一掌拍在桌面!
“砰!”
此桌並非實木,卻是發出一聲巨響。
葉真臉色淡然,手指輕彈,茶杯於桌面橫移三分,將飛濺的茶水一滴不漏的全部接下。
看到這一幕,寧嗣音心中想法更加堅定,忽的起身,重重朝葉真鞠了一躬,道“晚輩懇請葉前輩出山,為我華夏瑰寶正名!”
說罷,便一直保持著鞠躬的動作,大有葉真不同意,她便一直不起身的意思。
葉真看也不看寧嗣音,卻是從一側捧起一本古書,淡然道“此事與葉某無甚干係,寧姑娘還是回去吧”。
說罷,便不再搭理寧嗣音,專心看書,到出彩處,更是眼露讚歎之色。
而寧嗣音卻也是鐵了心一般,一直保持著鞠躬的動作一動不動。
葉真心中輕笑,道“地盤和腰力倒是不錯”。
然接下來,直至吃完早飯吃午飯,吃完午飯開門營業,偶爾前來看書的人們目光驚奇的看著寧嗣音。
見其始終一動不動,期初還以為是雕塑,要放在門口迎賓,剛想上前瞧個仔細。
寧嗣音卻忽的轉頭,美眸怒瞪這想要對自己動手動腳的傢伙。
見雕塑突然活了,此人立時便被嚇的魂飛魄散,緊接又被寧嗣音美貌所迷,一直在旁騷擾。
但寧嗣音始終不動,直到圖書館打樣,葉真將所有人都轟出去的時候,做著深鞠躬動作的寧嗣音身體已經開始顫抖。
葉真只是看了一眼,便毫不在意的與自家兩位夫人享用晚餐,最後更是當著寧嗣音的面,教授兩位夫人武學高深秘要!
武學之音聽在耳中,寧嗣音感覺猶如大道至理一般震耳發聵,各種精要,簡直妙不可言,但細細品味琢磨之時,便又是雲裡霧裡,連一句話都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