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節立即從衣櫃上拿下一件披風,追在秦朝久的身後:「王妃,您要去哪兒?」
「去拿回本該是我的東西。」
她一直都記著蕭長暮在臨行之前,特意囑咐她的那句話。
他告訴她,要記得狗仗人勢。
她不去仗勢欺人都是她的善良,可絕對不能被別人給欺負了。
她是高高在上的北沐王妃,她應當牢記自己的身份,決不能給這個位置丟臉,更不能給蕭長暮丟臉。
秦朝久來到永昌侯府的門前,卻並未進去,就在永昌侯府的門前搬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而她的身後,是北沐王府的幾十名帶刀
侍衛。
當秦江親自捧著千山雪蓮,準備前往錦王府,剛來到門口就被眼前浩大的氣勢給鎮住了。
他眯了眯眼睛,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大門正前方的秦朝久。
怎麼回事兒?
都已經被人堵到了家門口,他竟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
目光往四周看了看,就看見了被堵住嘴巴綁了手腳的門房和下人。
秦江的怒火瞬間一衝而起。
「秦朝久你好大的威風!你還想要把我們永昌侯府圍了不成?你想做什麼?!」
秦江剛衝到秦朝久的面前,三步開外,清泉就上前一步攔住了秦江。
秦江的神色登時一僵,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秦朝久靠在椅子上,慵懶地抬起眼睛:「父親不知道我想做什麼嗎?」
她清冷的目光,不帶一點溫度地落在了秦江雙手捧著的錦盒中,聲音一字一句地緩緩道:「我家王爺在南海征戰,守衛大鉞無數百姓,可她的孩子,卻被人算計,無法來到這個世界,父親,您可知,您的一個決定,會寒了我家王爺的心,更會寒了無數流血犧牲將士的心。」
秦江的目光從清泉的身上滑過,這個一直跟在蕭長暮身邊的侍衛,就是蕭長暮的左膀右臂。
秦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放軟了聲音說道:「朝久,我知道你很在意這個孩子,可你不能逼我,孩子你還能再要,可我要是把千山雪蓮給了你,你妹妹就要死,你難道要親手殺了她嗎?」
「殺了她的是她自己,與我何干?」秦朝久冷冷地看向秦江:「是她自己為了同我爭,故意飲下毒藥,有道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她要活還是要死,都怪不得我。」中文網
「你!」
秦江見秦朝久油鹽不進,語氣也冷硬了下來:「這可天山雪蓮是聖上賜給我的,我想給誰都是我的權利,你若也硬搶,別怪我不念及父女情分。」
「父親,您想把千山雪蓮送給靜汐,不過是為了抱緊瑾王殿下這棵大樹,可錦王,他真的需要您嗎?」
「你什麼意思?」秦江的眯起眼睛,有一種令他非常不安的預感浮上心頭。
「靜汐身上的毒根本就不是她自願服下的,是被人下的毒。您說,在戒備森嚴的錦王府,有什麼人能給錦王側妃下毒呢?」
秦朝久的眼底帶著森冷的笑意,望著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