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有鐵騎三十萬!
當年姚九負刀遠行,在大漠裡觀想長河落日。怎料狼煙四起,三十萬鐵騎從邊塞重陲之地開拔,一路殺進大漠深處。這一路姚九如影隨形,當年的姚九被軍中大漢調笑乳臭未乾,他一怒之下借馬走騎,跟著這些鐵騎一路廝殺。
而天刀中的第一刀便是他被敵眾圍困時所創。縱使敵眾我寡,這一刀也能劈開荊棘,斬出一條血路。
此後,三十萬鐵騎皆盡折服,視他為鐵騎一員。
黃沙戈壁千屍骨,烽火連天斷長河。
破釜沉舟,僅存的元氣湧入柴刀,被長劍打得失去光澤的柴刀煥發一絲希望。
“給我退下!”陳文衫舉刀凌空一斬,氣勢駭人。
楊的長劍被生生打出去一丈,論力道,又如何比得過傾盡所有的柴刀。
青雲宗的老柴刀,還有一點,夠重。
但,這一切只是掙扎而已,說陳文衫黔驢技窮也好,說陳文衫實力不濟也罷,總之他得走!
陳文衫看著被逼退的楊,驀地朝楊身後正色一拜,“師父!”
場中四人,莽漢倒下,楊與陳文衫打鬥激烈,那位高挑的女子則一直在關注這場戰鬥。
兩人誰都沒注意到場中什麼時候多出一人,而且這人還是陳文衫的師父。
楊緊鎖眉頭,五指靈活翻劍,雙膝下沉,左手壓著劍端往身後一刺。
空的!
楊和女子反應過來後再往陳文衫那裡看時,陳文衫已經踩在牆沿上奔逃出去。
陳文衫咬緊牙關,嘴裡說道:“打不贏還不跑,當我傻嗎?”
語氣輕鬆,情況卻不容樂觀,他的眼簾越發沉重,元府裡原有的元氣蕩然無存,伴有陣陣絞痛感傳來。最後那一擊就是唬人的,唬不住他們,那一聲師父也只會白叫,所以為此他掏空了自己的身子。幸好以前跳屋簷的事沒少幹,否則能不能爬上來都得兩說。
……
山海凌閣的門口賭徒來往,董老站在後院感受著遠處疾馳而來的氣息,嘆了口氣,說道:“麻煩來了,餘先生,二先生,我這把年紀禁不住你們的折騰!”
“傳令下去,關閉賭場,三刻之內,賭場不得有任何滯留人員!”
院外把守的人抱拳拜道:“是!”
山海凌閣的執行力是一流的,沒到三刻,場內的一切賭局全部停止,所有賭徒都被請到了山海凌閣的外面。
即便有的賭徒在山海凌閣門口流連忘返,但看到閣內的燈火一一熄滅,才知道今晚是不能在這裡再賭了。
搖了搖頭,咒罵了幾句,餘下的人該離開的也開始動身。趁精神頭尚足的,趕往別家賭場;哈欠連天的,則回家睡覺。
……
陳文衫腳下一個趔趄,身子不穩從房簷下跌落,右手的血液染紅了一小片青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