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昔日同窗好友的鄭文昌前來說媒時,蘇禮很是爽快的答應可以給一個機會,不僅需要他親自把關,更要蘇綰兒親眼相中才行,等鄭文昌一走,他便派出人手去江陵城打探鄭文昌一家,還有魚龍鏢局上下的訊息。
僅半個月的時間,蘇禮的書房案桌上擺著一摞厚厚的情報,裡面的資訊事無鉅細,差不多將魚龍鏢局和鄭家的過往查了一個底朝天。
“蘇兄,你剛才為何那般的著急,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把閨女嫁出去嗎?”另一邊的假山花園中的涼亭裡,鄭文昌雙指中的一顆白子,穩穩的落在棋盤上,語氣中帶著幾分美好氣的打趣道。
“原來鄭兄是為了此事而悶悶不樂。”蘇禮呵呵一陣輕笑,手中的棋子同樣落下,道:“況且,鄭兄事先也沒與我打招呼,我以為姜賢侄知道此行的目的,要是我提前知道的話,便也不會拆鄭兄的臺啊。”
接著,他又說道:“不過有一句話,鄭兄你說對了,我還真愁小女的婚姻大事,天下雖大,能讓小女託付終生的良人卻不多,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一個,我自然不會錯過,一時心情激動,所以出言挑明,而且從琴音上,我也聽出了小女並不討厭姜賢侄,鄭兄,此事若成,你功不可沒。”
鄭文昌無奈的連連苦笑,道:“姜賢侄也算是鄭某看著長大的,品性這方面絕對有保障,武功才學不說是年輕小輩中首屈一指,但也絕對屬上游之列,蘇兄,說一句不客氣的話,鄭某若是有女兒,肯定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如此難得的女婿,我就算丟了一回這張老臉,也得留著自己用啊。”
“鄭兄的激將發,就莫要費心在我身上使用,剛才我已經初步瞭解過姜賢侄,他將來是否能成為我蘇某人的女婿,最關鍵還得看小女的意思。”蘇禮撫須一笑,緩緩的說道。
“蘇小姐,在下來蘇府之前,完全是被蒙在了鼓裡,並不只來此為何?未曾帶有任何見面禮,望見諒。”爭相鬥豔的錦繡花園裡,滿園景色宜人,香氣撲鼻,姜斌和蘇綰兒並肩漫步,聲音中帶著一絲歉意,嘴角含著一抹苦笑。
蘇綰兒柔柔一笑,嗓音輕細好聽:“姜公子無需放在心上,不知者不怪嘛。”
姜斌抱拳笑道:“蘇小姐大度,姜某佩服。”
蘇綰兒抿嘴一笑,靚麗奪目,周圍那些嬌豔欲滴的花朵,在這一刻也失去了顏色,姜斌看的不禁一呆,目光有些發痴,再加上從女子身上傳來的幽香,令得他不由自主的就沉醉其中。
一陣清風拂來,吹醒了姜斌,他很快就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妥,臉頰微燙,乾咳一聲,連忙移開目光,神情顯得有些不自然,眼神遊離,就是不再看身邊的美麗少女。
他的這一番舉動,惹得蘇綰兒不禁玉手輕掩紅唇,咯咯笑出聲來,如同銀鈴般清脆悅耳,美眸彎成了月牙的弧度,身處百花齊放中,猶如花中的精靈,煞是迷人。
在蘇府吃過晚飯,姜斌就跟著鄭文昌離開了蘇家,在臨走之前,蘇綰兒偷偷將一個香囊塞進了他的手裡,由於怕被人發現,姜斌將香囊迅速地收進了袖裡,臉上沒有任何的異色,只是朝著蘇綰兒含笑頷首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