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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就此絕交 (2 / 2)

“娘子莫誤解,我有言在先,只是比方而已,且一貫以為貓犬可做人之愛寵,委實不屬惡畜,可惜多數白當了惡名。”

這下可把費氏氣了個絕倒,而沈夫人終於也感覺到了春歸悄悄拉著她的衣袖提醒,當然不再隱忍,肅色道:“我今日設宴相待,雖說不算豐盛,卻也能稱為盡誠,怎知費娘子卻因東墟命案心存積憤,惡言損毀我家長媳,若我還留費娘子在座,豈不認了這毀辱?!”她舉酒,朝向諸位:“論來我是東主,對諸位客人理當寬容熱忱,只費娘子這樣的言行,我實難容忍,為免爭執更擾了眾位的雅興,只好先請費娘子退席,還望眾位做個見證,至今日始,我趙門婆媳二人,與費氏斷絕來往,宴不同座酒不同席,若有邀會,但有費娘子獲請,還望眾位體諒減省趙門這張柬帖。”

“你、你竟然敢!”費氏出來交際應酬,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辱謾,再者她也壓根就看不上沈夫人婆媳,於是越發地口不擇言:“沈氏你不過市井出身,顧氏就更是個喪風敗俗的貨色,你當薛夫人會因為你二人疏遠真正的世族……”

薛夫人原本就對費氏心生鄙夷,聽這話後更加厭煩:真是不知所謂,口口聲聲家世門第,卻也不反省自己的品行才德配不配得上家門,真正的清貴之族,又豈能單以出身論英雄?太祖皇帝過去不也出身貧寒,還曾做過僧侶乞兒,可天下誰敢譏刺鄙薄?

於是便也舉杯,理也不理費氏,只對沈夫人道:“今日承蒙夫人款待,又有幸結識阿顧這樣的妙人,實感樂趣,並非夫人慢怠,夫人又何必過意不去呢?再者我於戲文,也有幾分意趣,還想著和阿顧協力,把一套故事編排完整,這也不急,自是應當等到趙知州為蒙冤之人主持公允之後了,屆時我與小女,恐怕還要來多多叨擾夫人呢。”

沒有說和費氏斷交的話,但薛夫人這般明顯及直言不諱表達了與沈夫人、春歸親近的意思,其實也就是表示今後的宴請不會再邀費氏客赴了,既由她率先示意,相信汾州城的世族女眷都會對費氏“緊閉宅門”。

這對費氏而言還真能算作五雷轟頂、如喪考妣。

要說來被薛夫人及諸家世族疏遠,也實在算不上淪落絕境的慘痛事——費氏又不是籍居汾州,她遲早會離開此地,一時的排擠冷遇又非終生,不值得太過在意。奈何費氏自視太高,又長著一顆極其要強的好勝心,這回被她輕視小看的人反撲算計,落得一番譏鄙,讓她怎能容忍?更不說接下來一連番的打擊,更是讓她喘不過氣來。

結果一病不起,傷了根本,終是早亡不壽。

後話暫且不提,只說當下,費氏憤然離席後,酒宴又還繼續了陣兒,待風住雨霽,客人們才陸續告辭,盡皆表示盡興而歸——除了費氏同夥們的表示相當勉強以外。

尤其是那丁氏,竟挽了春歸的胳膊站在儀門處說了好長歇的話都不肯登車離開,直到約定了不日再次拜訪,才依依不捨的放開春歸,讓春歸犯了好陣疑惑,不知丁氏對她“相逢恨晚”的原因。

沈夫人雖說對今日的雅集十足滿意,卻也想不通薛夫人為何如此堅定的站在了她的陣營,待春歸終於送走了客人,忙叫她來細問。

春歸先不細說,卻是講了個笑話給沈夫人聽——

有這樣一個婦人,本不懂詼諧,卻一味地希望博得他人讚揚詼諧,就極愛收羅詼諧的人事來聽,以便賣弄。一回便看了一段笑話,是說三位公侯飲宴,坐談了好一陣,偏召來伴酒的伎人遲遲沒有露面,到那伎人來,公侯問曰:“為何遲到?”,伎人應曰:“因看書而遲到。”公侯又問:“你是看什麼書?”伎人一本正經:“列女傳。”

她說到這兒,沈夫人已經險些沒被茶水給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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