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們沒有異議。
“那物件可會發光?”蘭庭問。
“是。”青萍回答得有些遲疑,顯然覺得事有不妙。
“可有陰晴圓缺的變化?”再問。
青萍怔住,不知怎麼回答了。
“我有答案了。”蘭庭指指上空。
菊羞一臉的茫然。
“什麼東西隨陰晴而無圓缺呢?”蘭庭再提示。
菊羞這才恍然大悟:“是星子!”
大奶奶真是……十分的奸滑啊!她這謎底,是鑽了規則的空子,星子雖然不是院中事物,但符合此時能在院中目睹的的設定。
春歸也不是當真心無旁騖,聽菊羞大聲報出答案,沮喪不已地過來,先瞥了一眼蘭亭,才把眼睛轉向菊羞,驀然驚覺那個讓她在草叢裡尋覓許久的香囊,竟然坦蕩蕩垂在菊羞的腰間!
起初只顧著去看菊羞的鞋,竟沒察覺她身上的佩飾,原本那個繡著白玉蘭的香囊竟被金銀花替代!菊羞是藏物的人,一直沒離開後院,將藏物佩在身上並不算違背規則。
“你把你原本的香囊丟去了哪裡?”春歸問。
“扔到牆外頭去了。”菊羞老實承認:“大奶奶定的規則,可沒說不能把隨身物品丟棄院外。”
蘭庭微笑:“我剛才回來的時候,經過牆外,瞧見路上有一丟棄的香囊,且以為是府裡的丫鬟一不小心遺失的,沒有在意,回來後聽說你們在玩藏香囊的遊戲,又見梅妒佩的香囊是白玉蘭,和我剛才見到的一模一樣,於是猜到了菊羞的伎倆,有心想幫一幫大奶奶,奈何大奶奶不領情。”
“願賭服輸。”春歸恨恨瞪著蘭庭:“大爺不必過意不去,更不用擔心我不認帳,你們想聽哪一齣戲,任點!”
青萍微微一笑,和梅妒的目光一會,這兩個丫鬟倒是心有靈犀,各自拉幾個悄無聲息就退避出去,不再幹涉大爺、大奶奶之間的內部矛盾。
但一眾丫鬟遠離小後院,到底沒忍住都接連笑出了聲兒。
入深挽著菊羞的胳膊:“菊姐姐也真厲害,把大奶奶都瞞騙過去,你把香囊往自己腰上系的時候,我還以為菊姐姐是打算舉白旗投降了呢,這樣的明顯,還能不被發覺的?”
“俗語說燈下黑,是大有道理的。”菊羞喜形於色。
“要是沒大爺相助,菊姐姐怕是想到天亮,也估不出大奶奶的謎底。”乘高邊笑邊道:“我們聽大奶奶說道星子二字,可都驚呆了。”
“是,是,是,若無大爺相助,至多打個平手。”入深表示贊同。
“不能平手,等大奶奶找遍草叢,就會醒悟過來菊羞鞋上的草屑和泥土是故布迷障,必定會返回仔細觀察,大奶奶只是沒想到菊羞會這樣坦蕩,一時才會疏忽,回過味來還能一直不發現?”青萍道。
梅妒捂著嘴:“無論如何,也多得大爺幫著菊羞,否則遭罪的可是咱們的耳朵……”
她話沒說完,菊羞已然跳腳:“你還是我親姐姐不是了?”
追著梅妒就要呵癢,幾個丫鬟鬧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