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春歸忍不住魚躍而起,且一巴掌拍在了“陪/睡”的菊羞小腹上。
菊羞遭遇“襲擊”也驚而坐起,一雙恍惚的眼睛好半天才能聚焦。
春歸幾乎沒把“快些喚渠出來見”的話脫口而出。
險險的才意識到菊羞和渠出是人鬼殊途,把話嚥進肚子裡,又把菊羞一巴掌拍回床板上:“沒事,我睡不著,去院子裡逛逛,睡自己的不用理會我。”
菊羞已經又忍不住閉眼兒了,睡意濃濃地嘟囔幾句:“大奶奶這是又犯相思症呢?大
晚上的把我當大爺一樣調戲,您是該找個地方靜靜了。”
春歸:……
這丫鬟說話越來越沒尊卑了,的確應該讓宋媽媽好生教育才是!
因著屋子裡有菊羞“陪床”,春歸到底在腦子裡召喚渠出後還是去了院子等待,渠出果然表示極大的憤慨:“大奶奶今日才讓我不用再管尚書府的事,我剛回魏國公府,結果就又讓我去盯那何氏,大奶奶是看我不用腿走路就覺得我不會累是不是?”
“會累嗎?”春歸一臉困惑。
渠出:……
挾著一身的怨氣籠罩著黑雲就直接飄遠了。
不過渠出抱怨歸抱怨,到底不能夠消極怠工,抱著置氣的態度決定放棄放空圓睜著眼直瞪何氏幾日,待到一無所獲時才好對大奶奶進行無情卻有理的譏諷,但沒想到的是當次日清晨,蔣媽媽開始屢行她嶄新的職責給何氏送早飯的時候,渠出便已經有所收穫了。
因為蔣媽媽並未繼續助紂為虐,伍尚書對她還是網開一面了,不過不再讓蔣媽媽繼續服侍康哥兒而已,暫時的差使是照顧被禁閉的何氏一日三餐飲食起居,蔣媽媽到底是知情人,伍尚書有此決斷,也是防範家醜外揚的必要舉措。
何氏飽食一頓,就看著蔣媽媽連連冷笑:“對得起我!”
蔣媽媽立即就雙膝著地,額頭險些沒鑿穿地面,卻一個字都不曾分辯。
“也聽我交待了,救活吳鄖的針法乃是神仙所授,們這樣對待我,恩將仇報,到頭來還是會受到天譴!別以為就能名利雙收了,蔣氏,如果不助我跳脫死劫,和的兒子必須一起陪葬!”
蔣媽媽這輩子所有的經營,無非就是為了吳鄖著想,聽這話後立即慌神,且她對何氏也著實懷著愧疚的心態,所以再無法爭論自辯,一下下的叩著響頭:“二太太怎麼責斥奴婢,奴婢都只能領受,還望二太太千萬放過吳鄖,奴婢的確對不住二太太的救命之恩,二太太就算讓奴婢以命抵償,奴婢也不會有二話。”
“得了吧,們母子真若有良知,也做不出這等恩將仇報的事兒!現講什麼赴湯蹈火的話,也是荒唐可笑。我就不妨和直說了,尚書府我是一定待不住了,如果大歸何家,我也只有死路一條,我死了,神仙恩公遲早都會知道我的冤枉,到時候哪裡還會放過們母子?怕是連整個伍家都得給我陪葬!但我不想死,伍家人不配和我同歸於盡,們母子更加不配!我要是還活著,必定放不過伍家,但我答應可以留下和吳鄖兩條狗命,只需要做一件事。
永貞坊大街有家名為孫駝子的米麵行,給掌櫃的遞句話,把我的遭遇如今有性命之險的事兒給孫駝子說明了,僅只如此而已,就算和吳鄖已經償還了我的恩惠,咱們之間,一筆勾銷。”
僅只是這樣而已,蔣媽媽當然不會拒絕。
可渠出卻是心中一沉,眉心一跳。
孫駝子米麵行,和魏國公府可謂來往頻繁,渠出曾親眼目睹孫駝子親自將不少密信輾轉送去魏國公的案上!
何氏竟與魏國公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