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噹”一聲,高氏勃然大怒,隨著將手邊几上一隻茶碗摜摔地面,幾乎同時高聲喝斥:“來人,押這個愚狂無知的賤婦下跪叩首!”
喝斥聲消,高氏身後的隔扇紋絲不動,只從門外進來了幾個瑟瑟發抖的宮人。
春歸:……
既然沒有埋伏下刀斧手,又何需摔杯為號的手段?太子妃也是話本子看多了吧。
眼看著那幾個瑟瑟發抖的宮人就要接近,春歸也豎起了眉頭:“站住!”
宮人面面相覷,很詭異的果然站住了。
這幾人顯然均非太子妃的心腹,但太子妃始終還是存在心腹的,便有一個年逾三十的健婦搶前一步,就要上來扭春歸的胳膊,奈何春歸可不是纖纖弱質,非但縛過雞甚至還殺過雞,輕輕巧巧的一躲就避開了健婦的扭纏,且伸出胳膊一搡,反倒把那健婦推得一個趔趄。
健婦大喝一聲:“大膽!”
掄圓了胳膊就衝春歸臉上扇來。
“啪”的一聲……
滿廳的人都看著健婦,她捂住了自己的腮幫子。
春歸活動了一下手腕,然後衝著健婦的另一邊腮幫子,再加一記“如來神掌”。
高氏都怔住了,她的確從來沒有見過像春歸一樣彪悍的命婦。
眼看著春歸搶前一步衝她而來,高氏差點沒有直接仰翻了玫瑰椅:“顧氏,你竟公然敢在慈慶宮行兇?!”
春歸綻放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但她還是逼近了太子妃,沒辦法,情勢極其兇險,她為了求生,必須保證隨時能夠控制高氏當為人質。
但她今日也真算膽大妄為了。
“娘娘不用驚懼,臣婦代替娘娘教誡宮人,著實是為了太孫殿下的安危考慮,娘娘縱然憤恨高瓊父子死於刑罪,可今日欲將臣婦害殺在慈慶宮的想法也實在荒唐,臣婦區區性命,如何能與娘娘及太孫的榮辱相提並論?所以臣婦寧肯冒犯,也務必阻止娘娘的謬行。”
春歸拉住了太子妃手腕,繼續進勸她的逆耳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