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叼著煙,淡定的放下了手中來自格陵蘭的霰彈槍,抽出自己的雙槍接著繼續向神父的屍體連續開火。
彈殼一顆接著一顆拋落,直到天空完全暗淡,教堂只剩下了燭火的光芒,菸頭落地,安德烈才停下。
“我真的愛死異鄉人,居然帶來了這麼方便的武器。”安德烈朝著冒煙管吹了口氣。
“生命因此變得廉價了。”神父緩緩坐了起來,頭缺少了一大塊,身體千瘡百孔,但他卻還活著。
神父拉開了自己的領口,那裡有一道彷彿斬首留下的傷痕。
“你看,上一次姐姐你砍我頭的時候,落在我臉上的眼淚滾燙的比撕裂皮肉還要疼痛。而你現在卻面不改色,動動手指就殺了我。”
“你當主教當久了,人都變得文藝了。”安德烈淡定的給槍換著彈藥,接著一邊用著拉家常般的語氣說話,一邊持續不斷的朝著神父的身體開槍。
眼睛,舌頭,心臟,甚至手臂,神父的肉體支離破碎,說話的聲音依舊從殘破的肉體中冒了出來。
“別再做無用功了,我尋到了更加真實的信仰,更加接近現實的信仰。”
“那就露出真面目給我看看!”
安德烈低吼了一聲,從裙底拿出了一個瓶子朝神父扔了過去。
原本一動不動,如同屍體般神父抬起了手,接住了扔來的瓶子。
神父緩緩直起身體,身下的黑影中,無數漆黑液體湧出,填補著神父的肉體。
“使用聖水可就犯規了,這是哪個一個聖女的?”
“嘖,果然得聖女級別的淨化之力才有用嗎?”安德烈舉起了雙槍,一邊開槍一邊衝向了神父。
“殺了你是我的責任,這一次我一定要!”
“你看,我就說這傢伙有故事吧。”
“確實,不過我沒想到會這麼豐富,簡直大開眼界。”
莊重的教堂,聖母雕像的見證下,化身惡魔的弟弟,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消滅惡魔的姐姐(?),在這般彷彿歌舞劇的場合下,兩個人在教堂的大門探出了腦袋,用著毫不掩飾的聲音討論著。
“還找了異鄉人當幫手,姐姐你明明最討厭異鄉人了。”神父撥動了一下眼睛,讓自己的眼睛聚焦可以看清教堂外的兩個人。
“原來如此,想要暴露我的身份,再讓異鄉人當眾消滅我……【異鄉人打敗的便是邪惡】,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已經變成了世界的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