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講你怎麼害了胡彩梅!”閻王聽完了蔣誌慶的話一愣,然後威嚴的說道。
蔣誌慶只能依照閻王的命令繼續說道:“去年十月初五晚上,胡彩梅向我提出次日要回去給她娘過生日,我趁機提出要他當晚從了我,明日我兩一起風風光光地回去。誰知她仍然拒絕與我同床,我一氣之下強行將她按倒在床上。正在撕扯衣裙之時,她突然從枕頭下拿出一把剪刀對準我的胸口,我順勢扳過她持剪刀的手,誰知我一隻手難以支撐我肥重的身體,突然失衡壓了下去,使剪刀一下扎進了她的胸口……”
“然後,你就將她的屍體偷偷埋入你府中後花園羅漢松林下。”閻王接著說道:“你怕被人發現樹下鬆土痕跡,罪行敗露,露出蛛絲馬跡,便將整排羅漢松下的泥土全部翻鬆……”
“閻王爺,這您都知道?”蔣誌慶抬起頭看著閻王,迷惑地問道。
“呵呵…..,你們世人不是常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嗎,人在做天在看,自然瞞不過本王的雙眼。”閻王用犀利的目光盯著他說道,然後話鋒一轉:“本王知道的還多呢,待本王慢慢給你道來……”
“今年正月初十,胡彩梅的母親盧小娟到官府報案。後來,糊塗昏官範新安帶著幾個巡警到貴府偵辦此事,你阻止他們偵辦案情和查詢證據,還派人監視他們的行蹤。致使他們無法查詢到胡彩梅被害的有力證據,加上範知縣畏懼你的淫威,最後只是以‘失蹤’草草結案。
前不久,李華被委任廣武知縣。上任伊始,他決心徹查舊案,併發布公告,要為伸冤。你聽聞風聲後,擔心東窗事發,胡彩梅一案將被徹查。
你又去後花園檢視,突然發現埋葬胡彩梅屍體處相鄰的那兩株羅漢松比其他幾株更加枝繁葉茂,色澤格外深濃。那是因受腐屍肥力所致。這就使你更加惶恐,怕被巡警識破天機。因此,你就將那兩株羅漢松修枝剪葉,以此瞞天過海。
後來,你又意識到你做了一件蠢事,反倒會敗露此地可疑。因為,羅漢松作為風景樹不得修枝剪葉。於是你又將胡彩梅屍骨掘起偷偷將其埋入你府外林中的亂墳崗……”
閻王講到此時,見蔣誌慶低頭不語,便大聲問道:“蔣誌慶,本王所說是否屬實?”
蔣誌慶還未緩過神來,便脫口而出道:“屬實。”
“那好……”閻王厲聲說道:“讓他簽字畫押!”
一個身穿黑色長衫身材清瘦之人從閻王身後出來,手裡託著一個木盤來到蔣誌慶面前,緩緩彎下腰,並指著盤中供狀畫押處說道:“蔣誌慶,來,按這兒。”
蔣誌慶顫顫巍巍地在供狀上按下了手印,反倒覺得一絲輕鬆,便抬頭一看,突然把他驚出一身冷汗。原來此人便是縣衙裡的神探羅方,便驚奇地問道:“羅探長,怎麼是你?”
還未等羅方回答,又迅速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堂上的閻王。這時天已發白,藉助朦朧的晨曦,看著閻王好生面熟,便突然問道:“難道你就是李華,李華?”他可不知道這位李華另一個身份可是大名鼎鼎的大英太子。
“正是本縣,哈哈”李定國笑道:“蔣誌慶,沒想到吧,再狡猾的狐狸,再兇殘的猛獸終究逃不過精明的獵人!”
“李華,你,你”蔣誌慶氣得直吹鬍子,然後蔑視的說道:“你也太陰毒,太卑鄙了!”
“對你這樣的土豪惡霸,地痞流氓,卑鄙小人還講啥光明磊落,仁義道德!”李定國反譏道:“這就叫因人而異,各施其法!”
“哼,李華,到時你得乖乖將我送回府去,否則,我的家人家丁知道了,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蔣誌慶咆哮道:“你也不仔細打聽打聽,我蔣誌慶是什麼樣的人,我的家丁比你的巡警還多,而且他們個個都武藝高強,小心他們踏平你那個區區縣衙!”
“還武藝高強呢!前幾晚,一個弱女子就把你所有家人家丁嚇得魂飛魄散,屁滾尿流;昨晚那兩個巡警不也把你那個家丁嚇得半死不活,不也把你乖乖地押到這廟裡來了!”李定國冷笑說道:“蔣誌慶,俗話說,樹倒猢猻散,你那些家丁見主子被閻王緝拿,恐怕你家現在已亂成一鍋粥,走的走,逃的逃,剩下的恐怕也在想如何脫身保命啦!”
“如此說來,前幾日那個女鬼鬧園和昨晚那黑白無常索命也是你做的手腳喲?”蔣誌慶欲站立起來問道。
“不錯!”李定國自豪的說道:“方大同、張新剛,你兩拿下面具讓蔣誌慶見識見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