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南雖然不像魔都京城等超一線城市擁堵,但人也不少。一眼望不到頭的立交橋,整個車道都是堵滿了的汽車和“滴滴”的喇叭聲。
坐在車內,透過車窗看著兩邊的車輛以及路邊高聳的建築,湘的風情不似魔都,魔都是大海,包容一切,誰都不能在大海掀起大風大浪。湘南是山,有一股子野性,似乎吹來的風也有一股飄過山間的自由和草木的清香。這是一個城市的特色,一個城市的靈魂。
“呸”司機叼著煙,滿臉不耐煩地罵罵咧咧歌不同,“平時見不到這綁子人,到了搶生意的時候都出來了”。司機指著四周的車說:“你別看這車看起來是私家車,其實都是黑車,把我們計程車的生意都搶完了。”說著又吐了一口口水,看來對於這些搶生意的人怨恨已久。
楊雲若笑笑,沒說什麼,想起黑車就想起了那個叫柳嫣然的女子,多虧了他給自己留下的那兩萬塊錢,才讓自己不至於露宿街頭,不至於立馬就得為了果腹想轍。甚至,連住院費用都交不出。
只是,這才哪跟哪啊。這個世界沒發現有滴滴優步之類的,你沒見過前世計程車被搶成什麼樣子,最後計程車司機都用滴滴來接生意好吧。
不知道自己寫一份策劃書,能不能去拉得到投資,能不能成立一個前世嘀嘀一樣的公司,只是該怎麼做,楊雲若沒有一點點頭緒,感覺就算是自己去,也玩不轉吧。
司機見楊雲若不說話,不禁問道:“小夥子不是湘南人吧?”
俗話說得好,每一個計程車司機都是嘴皮子溜的一批人,什麼人都能聊上幾句,什麼事都能搭上一搭。
“我是江西人”。楊雲若如實回答道。
“哦,江西哪裡的?”
“江西贛州的”
“咦,我老婆也是贛州的,從明初開始你們江西就是狀元鄉來著”。似乎司機的老婆真是江西的老表,特別的激情起來:“我記得拿什麼解縉、嚴嵩啊什麼的都是你們江西的,對了,聽說你們拿旮旯最近搞的不錯啊”。
楊雲若悄悄地白來司機一眼,你能說點好人嗎,好人那麼多,你偏偏就挑嚴嵩嘛。感覺到司機迫切想他搭話,只好回答說“我不太懂啊,我學的美術,嗯,不愛學習的美術生。我已經好幾年沒有回去過了”。
楊雲若確實好久沒回去了,還是畢業的那一年春節回去過。楊雲若因為工作的事情極少回家,畢竟年假也就七天,一來一回就得四天,還得算上大幾千的車費。
上大學的時候二伯母就經常說,讀什麼大學啊,哪哪哪的一個大學生,上了大學也是出來進場打工,還不如現在就去打工。所以,每次準備要回家的楊雲若看看自己的錢包,總是鼓不起勇氣買下那張南下的票。
別人都是衣錦還鄉,自己卻是無顏面對江東父老。也好想好好跟二伯母說,讀書並不是為了賺錢,是為了長見識,是為了感嘆個驚訝不止只會說臥槽。可是,楊雲若想了想,算了,吵不過二伯母的那張大嘴巴子。還不如留在首都,落一個清靜,給二老買點東西,一個電話。只是,真的很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