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後夫君就說大白沒出息,配不上小狼崽。
大白身上還有什麼狐狸的血統,這一黑一白結合在一起,指不定會生出什麼東西。
雲初暖護短,可聽不得任何人說她親自撫養長大的小傢伙,即便是夫君也不行。
於是就用年齡、性別、物種都不重要來狠狠將夫君教育了一通……
可這種事要是換到了自己的父母子女身上,當真是不好接受。
眼見著小媳婦兒眼圈都紅了,耶律烈捨不得再說了。
這兩年來,她眼見著小媳婦兒越來越焦慮,又怎麼會不著急,不心疼?
他只是在尋一個萬全之法。
乾著急是沒有用的,嘴上的安慰也只是暫時的。
耶律烈從來不會只說不做,尤其是遇到小媳婦兒的事兒,他素來是不管過程,只論結果。
今日之所以張羅著吃一頓火鍋,便是他有了那萬全之策。
“暖暖,既然阿尋無法與咱媽在一起,尋另外一具適合的身體,咱爸咱媽能接受嗎?”
雲初暖一愣,“什麼意思?”
耶律烈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結果,“就是將阿尋體內,咱爸的靈魂抽取到另外一具剛死去的身體裡。”
雲初暖第一個念頭便是驚喜,這當然是最好的結果了,她也不是沒想過。
可是……
“你在擔心咱爸離開阿尋的身體,阿尋便要犧牲是嗎?”
雲初暖連連點頭,摟著男人勁腰的手也慢慢收緊,“先不說要怎麼讓爸的靈魂從阿尋身體中剝離,就是如果真有這個方法,代價是一個五歲的孩子,別說爸媽不願意,我也不會同意的。”
這個法子雖然好,但是未免太殘忍了。
阿翹待她像是親姐姐一樣好,凡是都會想著她。
她也是一個歷經磨難,好不容易擁有自己幸福的女子,怎麼可能因為讓爸媽在一起,就犧牲掉她懷胎十月的孩子?
無論孩子身體裡的靈魂是誰,阿翹是不知道的,孩子對阿翹來說就是心靈上的寄託。
這個法子,雖然她也想過,但很快自己便否了。
這種事情無論是她,還是爸媽都做不出來。
耶律烈卻是勾唇笑道:“那如果,阿尋身體裡還有一個靈魂呢?這樣將咱爸的靈魂抽離,是不是更兩全其美?”
“什麼?!還有一個靈魂?”雲初暖震驚不已。
這種事情她想都沒有想過,夫君為何會這樣說?
耶律烈緩緩點頭,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太師父離開前便與我說過,連翹這一胎的宿主,原本就不是咱爸,只是陰差陽錯地,一個成年人的靈魂,寄居在了一個初生兒的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