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據父親說,這次進京,可能短時間不會再有調動了,於是家裡商量著,在燕京貸款買套房子。
王冰冰只是惋惜,在鵬城買的新家,自己也就住了一個晚上而已。
“咱爸咱媽想好買哪裡了嗎?”吳楚之抖了抖菸灰,愜意的吐出一個菸圈。
王冰冰支稜著腦袋伸出蚊帳,看了看寢室裡其他的動向,壓低了聲音,
“長春橋那邊,就是挨著藍靛廠火器營,開了一個叫世紀城的新盤,我爸我媽很中意那邊的位置,我查了查還是人大附小的學區房。”
寢室裡的小姐妹家庭條件都不怎麼樣,有些話得避著點兒。
所幸她們都在帶著耳機看書,壓低了聲音倒也無事。
世紀城?
吳楚之一聽,一個小黑胖子就浮現在他腦海裡。
藍靛廠火器營?
他想到這個名字就忍不住哼哼了幾句,“桃葉兒尖上尖,柳葉兒就遮滿了天……”
王冰冰聽著古怪,從來沒聽過的小曲兒,纏著他要他唱完。
吳楚之哪記得這個?
前世也就是在某社聽了個熱鬧而已,歌詞早忘得七七八八,只得推說在天橋聽見有大爺哼過,唱到藍靛廠火器營了。
他趕緊插諢打科過去,這故事可不是大團圓的劇情,雙雙跳河殉情的事兒,可不能胡說八道。
王冰冰在電話裡笑鬧了一會兒,臨掛電話前,終於還是忍不住嘟著嘴提著條件,
“臭哥哥,下次你必須單獨帶我去泡溫泉!”
吳楚之笑著答應了下來,這才把這實際上醋瓶子打翻了小妮子給哄好了。
收起親友手機的吳楚之,從褲兜裡掏出工作手機,開啟簡訊箱,望著剛剛收到的簡訊怔怔發著呆。
“週一下午2點,滾到我辦公室來。”
發件人:王海濤
一個‘滾’字,很好的詮釋了發件人此刻的憤懣。
吳楚之都不用想哪裡出了岔子,一定是他和王冰冰的事情東窗事發了。
剛剛自個兒也是鬼迷心竅了,唱什麼《探清水河》。
這下好了,直接五更天。
幸好,王海濤也不是松老三,沒對王冰冰幹出什麼皮鞭子沾水定打不容情的事來。
不過吳楚之心裡還是有點兒冤,猶如那消失了的‘四更天’一般。
還沒怎麼著啊!
嗯……也就差那麼一點兒,要不是孔昊壞事,這飯也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