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又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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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從老爺子生前的遺願,葬禮辦得格外低調。
來祭拜的人看起來無不悲慼傷感,感慨萬分。
靈堂前一箇中年男子跪在那裡痛哭流涕。
身邊不遠處兩個年齡稍低的男子低聲交談著,時不時地往二樓看上一眼,眼神裡帶著不屑、厭惡和畏懼。
那是席家二爺和他的兩個兒子。
時晩跟著席瑾站在二樓欄杆前,聞言複述:“他們在說你冷血。”
“老爺子對你這麼好,在他的葬禮上,你卻連一滴眼淚都不掉。”
席瑾一直站在這裡注視著靈堂的方向,表面看起來一片平靜,“所以呢。”
時晩想了想,“我也是冷血動物。”
“怪不得我只能吸你的血。”
席瑾抽空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自己體會。
時晩摸摸索索地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根棒棒糖,糖紙剝到一半,席瑾看了過來。
他的視線冰涼刺骨,令人不容忽視,時晩抬眸解釋,“我問過爺爺,他說在他的葬禮上,可以吃糖。”
時晩說完,直接把棒棒糖懟進了席瑾的嘴裡。
“爺爺說他希望你能開心,他還說,我能哄你開心。”
時晩覺得在哄人、尤其是哄食物開心這方面自己還很生澀,“我吃糖的時候就會開心。”
“席瑾,我哄哄你呀。”
這一刻,仿若山洪呼嘯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