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慶之回來了,京師士林啞然許久,沒人吭氣。
秋季層林盡染,落葉紛飛,長空萬里送那個啥……對此可以酣高樓。
秋季正是開趴梯的好時節。
後世開趴梯玩的是酒池肉林,再請些那啥模來烘托氣氛,一群自覺是人上人的傢伙就此嗨了,玩得不亦樂乎。
大明的趴體必須得有個名頭,比如說慶賀我家母豬下了一窩崽子,或是我家新房上樑……但雖多的還是詩會。
詩會,一聽就是高雅活動。
沒事兒去詩會走幾步,不但能吃喝玩樂,還能聽聽曲兒,聽聽詩詞。若是喝多了李太白和蘇仙附體,突然蹦出一首半首名篇。
那你就發達了。
今日休沐。
朱希忠就在家裡辦了個詩會,主題是為大捷慶賀。
老紈絝為人八面玲瓏,交遊廣闊。國公府多年下來的關係網密密麻麻,位元麼蜘蛛網都密。按照老紈絝酒後的說法:許多人八輩子都不走動,見個面一提,好嘛!竟然是國公府的親戚。
哪怕是拐著彎兒他也是親戚不是。
所以,今日的國公府堪稱是彩旗招展,鑼鼓喧天,人頭攢動……
蔣慶之本想繼續在家含飴弄子,可老朱卻派了兩個大漢來。
“就說我才思枯竭,江郎才盡了,什麼詩會,老朱這是吃飽撐的。”蔣慶之身上還帶著奶腥味兒,還有些尿的味兒。
“二老爺,國公說了,若是我二人請不動二老爺,便……”
“便什麼?”蔣慶之拿出藥煙,方才帶孩子,他一直憋著,此刻終於可以抽一口了。
大漢苦著臉,。“讓我二人死在新安巷。”
艹!
另一個大漢說:“可憐小人上有老母,下有嗷嗷那啥……”
“打住!”蔣慶之嘆道:“有什麼人去?”
“大概很多人。”
蔣慶之起身,“罷了。”
他回到後院,先把兒子抱著親了幾口,直至他癟嘴準備嚎哭,這才不舍的遞給李恬,“老朱那邊弄了個什麼詩會,大概就是想借著大捷的勢頭重振一番人脈。非得讓我去。”
“夫君難道不想去?”李恬抱著孩子逗弄了一下,“大郎,你爹還沒給你取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