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平進了值房,見呂嵩正和官員說話,便自顧自去邊上整理文書。
官員也是個知趣的,把事兒說了,隨即告退。
“有事?”呂嵩接過侄兒遞來的茶水,喝了一口。
“是。”呂平說道:“兵仗局那邊放話,兵仗局與墨家工坊乃是兄弟般的關係。”
呂嵩一怔。“陳實低頭了?”
“是。”
呂平知曉這話對當下局勢的影響,“叔父,陳實低頭,那事兒蔣慶之就成了一半。”
“可另一半卻不好弄。”呂嵩放下茶杯,“另外,陳實為何低頭,去查查。”
“是。”
呂平出去打探了一番,回來時面色有些難看。
“叔父,工部那邊有訊息,說墨家工坊打造出來的火器,竟比兵仗局的還犀利。”
呂嵩差點把鬍鬚給捋斷了幾根,“工部的工匠從未打造過火器,如何能超越兵仗局去?”
“工部的人信誓旦旦,發誓此事不假。另外此事在工部也引發了轟動。都說不知蔣慶之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讓工部那些工匠搖身一變,變成了打造火器的好手。”
呂平擔心的道:“叔父,若是蔣慶之把這等手段用在兵仗局……”
“沒那麼簡單。”呂嵩說道:“兵仗局那些工匠最是油滑,當年兵仗局打造的火器不堪用,換了幾任掌印也無濟於事。這麼些年來,那些人在兵仗局的關係盤根錯節,蔣慶之若是想改變那一切……”
呂嵩眸色中多了些回憶之色,“就如同陛下當初登基後想改變許多事兒,最終如何?”
呂平笑道:“遁入西苑,絕口不提此事。”
“安心看著。”
……
“其實那些手段不復雜。”
裕王聞訊後,在來伯府學弓馬時問了此事。
“不復雜?”裕王曾代入蔣慶之的角度去琢磨此事,想了許久,依舊無計可施。
“一切都在人心!”蔣慶之指指等的不耐煩的孫重樓,“趕緊操練去!”
“人心?”裕王自然不知曉後世管理學的犀利,更不知曉什麼消費陷阱。當看到孫重樓後,他的腿有些發軟。
“今日要練什麼?”
“練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