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蔣慶之他不賣,奈何?”
眾人嘆息。
肖力法微笑道:“就在方才,蔣家店鋪有夥計無意間說,蔣慶之在猶豫此事。”
轟!
眾人一下就炸了,紛紛起身。
“此話當真?”
肖力法點頭,“不過此事不可各自為戰,咱們應當如此……”
沒多久,肖力法和王善聰便去了新安巷。
與此同時,豐源樓裡,韓瑜和楊清在商議。
“京衛整肅是個漩渦,蔣慶之上次淺嘗即止,此次以墨家鉅子出手,若是讓他得手,墨家便會聲名大噪。楊公,此事要讓那些人知曉……不可小覷。”韓瑜喝了一口茶水。
楊清點頭,“虎賁左衛前車還在,當初的指揮使被閒置至今,如今在京師四處走關係,堪稱淒涼。”
“那人還算好,至少貪腐不多,而當下的京衛將領……”韓瑜冷笑,“武人貪鄙不堪,那些將領知曉自己滿屁股的屎,一旦被蔣慶之抓到把柄,那可不是閒置能了事的。”
“鼓動他們。”楊清說道:“另外咱們也配合一二,在朝中,在各部出手,讓蔣慶之舉步維艱。”
“這是墨家出山第一戰!”韓瑜眯著眼,“老夫倒要看看在四處圍剿之下,蔣慶之可會後悔當初攬下了此事。”
“趁他病,要他命才是正經。”楊清說道。
“陳先生來了。”有僕役稟告。
陳湛急匆匆進了書房,看著頗為歡喜,“二位先生,就在先前俺答部使者去見蔣慶之,據聞蔣慶之當場咆哮逐客,俺答汗使者怒不可遏,正準備請見陛下……”
“羞辱使者,蔣慶之這是想作甚?”韓瑜蹙眉,“沒道理!”
“蔣慶之可是以斷絕貿易為威脅?”韓瑜問道。
“正是。”陳湛給自己倒了杯茶,不顧有些燙,一口就喝了,“訊息傳的到處都是。”
“咬人的狗不叫,這定然是徐階的手筆!”楊清微笑道:“當初蔣慶之挖了他的弟子,徐階看似不以為意,可這等奇恥大辱但凡是男人都無法隱忍。這是報復來了,甚好,哈哈哈哈!”
“大明與俺答友善多年,老夫覺著該幫使者一把。”韓瑜笑道。
“正是。”楊清點頭,“老夫這便去。”
下午便有臣子上疏,說蔣慶之咆哮使者,動輒威脅斷絕貿易不妥,容易引發俺答部反彈。
“九邊才將安生了沒多久,怎地,他蔣慶之就耐不住寂寞,想要重啟戰端?”
“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