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場雨洗淨了天空,清晨,朝陽看著格外清爽,幾朵白雲就如同是棉花般的浮在空中,被朝陽染紅了邊緣。
溼潤的磚牆上,青苔在努力的生長著,幾株嫩草在牆縫中頑強的探出頭來。
一隻鳥兒站在牆頭,清脆的鳴叫聲在這個靜謐的清晨格外空靈。
一隻貓兒悄然爬上了牆頭,悄然接近。
它一步步緩緩走來,鳥兒低頭梳理著羽毛……
貓兒弓起腰,準備發力撲過去。
“多多!”
鳥兒被這聲呼喚驚動,便看到了不遠處的貓兒。它大驚,隨即振翅飛去。
“喵!”
多多惱火的看著獵物飛走。
“下來!”
黃煙兒站在圍牆下,雙手叉腰,“今日該洗澡了。”
“喵!”
多多看著遠方,看似悵然。
“可是想伯爺了?”黃煙兒笑道。
多多輕鬆下了圍牆,拒絕了黃煙兒的懷抱,就這麼邁著被蔣慶之稱之為‘六親不認’的步伐跟在黃煙兒身後。
李恬正在理事,富城正在低聲說著今年莊子上的情況。
“韓山那便老實本分,倒也能放心。不過他昨日來,說莊上有幾個人不安分。”
“不安分的該責罰便責罰。”李恬穿著碧綠色的裙子,神色從容,“我家待人的根本是公私分明。平日裡誰有難,該伸手便伸手,不求回報。
可該做之事就得做不是。若是偷奸耍滑,或是損公肥私,該罰便罰。
我就一條,賞罰不可混淆,而該分明。讓人一目瞭然,知曉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是。”
富城又稟告了幾件事,最後提及了城外那塊地的事兒,“那塊地如今有些人在上面搭了茅屋,老奴想著若是任由這般下去,此後要收回卻是麻煩。”
李恬蹙眉,“那是我家的地兒,誰人不知?那些人……”
“都是些沒著落的。”富城苦笑,“還真不好動手。”
“可城外偌大的地方,為何偏生去咱們那塊貧瘠之地?”李恬眸子清冷,“此事讓府中護衛去查……告知胡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