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層一層的爬上六樓的。
五分鐘,她在心底暗自算了算,苦大仇深的蹙著眉頭看著許教授,一萬五千字的國畫鑑賞。
臣妾做不到啊。
許教授雖然規矩定的嚴格,但是好不容易逮著一個敢遲到的人,他也覺得格外的新奇。
探究的望著站在多媒體教室入口處的小女生,他捋了捋灰白的鬍鬚。
“喲五分鐘了。”
“不好意思電梯壞了。”
尚飛舞硬著頭皮走進教室,看了看教室後方招手的張盈盈,徑直走了過去。
引來一票目光,有的人看她是因為上次列賓美術學院申請時間對她感到好奇,有的人看她是因為這次遲到五分鐘的一萬五千字鑑賞。
她心力交瘁的坐在張盈盈旁邊,還未來得及喘一口氣,張盈盈一張八卦的臉就湊了過來。
“說,昨天晚上幫你接電話還說你病了的男人是誰?”
“誰?”尚飛舞一頭霧水,想了半天才發現她說的應該是陸一遊沒差了。
“額,就是一個朋友。”
張盈盈不屈不撓,誓要問個究竟,“男性朋友,沒聽你說過啊,你病了還照顧你的男性朋友......”
尚飛舞拍了拍她的腦袋,“我已經被罰一萬五千字的國畫鑑賞了,再被許教授逮到我上課不專心,這門課我別想得高分了。”
張盈盈只好訕訕的閉了嘴。
課後,許教授收拾了一下講臺上的資料,關了投影儀和電腦,走之前交代道,“那個,剛剛遲到了的同學,兩天後把鑑賞發到我的郵箱。”
“啊!”尚飛舞輕嚎一聲,她這兩天好像事情都堆起來了一樣。
午餐時間,她跟張盈盈結伴走去食堂,面色不好,胃口也不好。
“誒,要是這次你的稿子過了,你是不是真的要去俄羅斯讀書啊?”張盈盈談到俄羅斯這個詞,都覺得遠到不行。
尚飛舞沉重的點頭,“這次畫稿如果過的話,就差不多明年的這個時間會去。”
“為什麼?”張盈盈挽著她的手臂認真的問著。
額...
至於為什麼肯定是不能跟張盈盈說的。
畢竟給路家生孩子這件事情,她肯定一時接受不過來的。
“就,家裡有些事情嘛,更何況我又不一定會入選,你也知道列賓美院是四大美院之一,我就是抱著試一試挑戰一下自己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