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夢君驚訝的嘴巴可以放下一個雞蛋,他慢慢走近,“問你呢,叫喚什麼?頭牌夢君。”
尚飛舞背對著他們的身體震了一下,隨即轉身,“你們認識?”
“認識?”他濃墨漸冷,語氣裡不經意間,滿是不屑。
“談不上,倒是見過幾次,她——”陸一遊停頓的恰到好處。
夢君的整張臉早已經尷尬到漲紅。
“她接待客人的時候。”他繼續說完,眼神依舊冰冷。
尚飛舞大驚失色,接待客人?
夢君混跡尋歡場所多年,早已明瞭如何看主子眼色,如今她嘲諷了這個A市首富在這兒的歡愉之事,對方自然不會讓自己好過。
她趁著氣壓還沒到最低的時候連滾帶爬的到了衛生間外面,低頭求饒,“陸公子,對不住了!是我該死,我不該沒眼力勁,不該亂說話。”
說完,她作勢要扇自己耳光。
尚飛舞眼疾手快,立馬拉住,“你話是跟我說的,我不介意,你趕緊走吧。”
眼見著保潔阿姨也快來了,畫廊的開幕式也要開始了,她不想過多的人關注,畢竟這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更何況,她今天是作為林教授的女伴出席的晚會。
夢君見勢趕緊起身狼狽逃走。
陸一遊在她背後鼓掌,一會兒就饒到了她的眼前,“不錯啊,尚小姐這是想在我面前展示自己作為陸太太的寬容大度嗎?”
尚飛舞覺得他這句話就是在為難自己,也不回答,就直接避開話題,“剪裁要開始了。”
她低頭邁開步子,想走開,卻被他拉住。
她早知他想追究的東西,不會輕易的搪塞過去。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是不是想展示自己的寬容大度?”他低沉且狂狷的看著她。
尚飛舞回憶起一分鐘前發生的事情,他們認識,並且那個女人還是尋歡場所的頭牌。
她一急,話就出了口,“陸先生果然如新聞上寫的那樣,風流成性,如今就算在公共衛生間裡尋歡作樂,也能遇到夜夜笙歌的頭牌,真是巧呀。”
她一笑,那模樣完全不是人前懦弱的那個尚飛舞。
她這句話是人都聽得出來諷刺意味十足。
陸一遊不由得拍手叫好,“你的伶牙俐齒只會用在我身上嗎?你跟你後媽的態度又如何呢?”
她被堵的一慌,半晌又義正言辭道:“我沒有伶牙俐齒。”
她句句都是實話,他在夜夜笙歌見過幾次豔麗女人,就足以證明他跟新聞尚一樣,是個風流少爺。
這幾日的接觸以來,她原本以為,他跟其他的公子哥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