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陸總,從這裡開啟木盒。”工作人員尷尬的提醒道。
陸一遊這才回過神來,連忙答應。
他修長的手指專注在木盒的鎖匙上,輕輕的扭開。
那專注的神情,完美的側臉,無一不令尚飛舞心動。
這是個多麼完美的男人啊,可惜,他心裡有人。
再完美也不可交付自己的心,尚飛舞這樣提醒自己。
可是愛意這種東西,怎麼能是說收住就收住,光靠提醒就能不越線的嗎?
就尚飛舞看著他的眼神就足以說明,並不是。
她慢慢講滿懷的熱情放在了即將要現真身的《睡鶴》
《睡鶴》是白知恩巔峰時期的國畫作品,白知恩的花鳥畫可以稱得上是國內最頂尖的畫手,他在花鳥畫這一畫派中取得的成就是無可比擬的。
而花鳥畫中的代表作就是《睡鶴》。
當木盒開啟,真跡出現的瞬間,尚飛舞整顆心都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每對跳一下都證明她對繪畫愛得深沉,如今能看到這幅畫的真跡,她興奮的情緒無以形容。
用水墨渲染的古松細膩卻慷慨,一隻鶴單腳獨立,張開黑白的翅膀,緊閉著眼睛,頭頂的那一抹水紅格外的醒目。
這幅畫第一眼給人的感覺是金雞獨立,第二眼給人的感覺是睡著的醜小鴨,最後才感覺是一隻單腳獨立的鶴。
它閉著眼睛,背靠著古松,吊起一隻腳,悠閒自在。
“哇,不愧是白老先生。”她情不自禁的鼓起掌來。
這點點水墨肆意卻不張揚,恰到好處的一筆一劃勾勒這隻睡覺的鶴,那種閒情雅緻,是很難用筆觸去描繪出來的,而白知恩能做到,他不僅做到了,還將這隻睡鶴畫的非常流動。
尚飛舞讚不絕口,一種對大師的崇敬油然而生。
她再想想自己的畫,確實是太生澀,只想把意向和畫面感展示給觀眾看的畫不是好畫。
能夠把畫裡的感情展露出來的畫才是一副好畫。
陸一遊看著她喜愛的樣子有些不解,“我以為現在的美術系學生都不會太偏愛國畫,沒想到......”
“這你就說錯啦!反正我是覺得呢,不管是哪一種畫,只要是能打動人的都是好畫,好畫還有畫派的分類嗎?”
陸一遊搖頭,“你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