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盈盈想起小學課本學得那句話,針掉在地上你別說能聽見了,你都能感知到它掉在哪裡了。
良久之後,尚舞才面無表情的開口,“這份遺囑的可信性是多少。”
“事務所...那邊留了個心做了份鑑定......這份遺囑是你爸爸本人親手所寫,字型的相似度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那這麼說,當年的那份遺囑,是程曼嬌偽造的,然後她私自侵吞了所有的財產?”
張盈盈情緒複雜的點了點頭,她知道尚舞的媽媽走得早,也知道她媽媽當初走得多麼的不情願,所以提及這段往事,她總是怕尚舞會傷心難過。
還有就是上官翊一直交代她,這件事情最好的做足了心理準備再告訴尚舞。
因為這件事情關係的人太多了,這期間所包含的仇恨與爭奪也太多了。
尚舞苦澀的扯開一個笑容,竟然比哭還要難看。
隨後幾滴眼淚像是不受控制一樣的從奪眶而出。
她不想哭,可是讓她流淚的事情太多了。
尚舞淚眼模糊的看向張盈盈,像是對她作保證一樣,“盈盈,這是我最後一次流淚了。”
她努力的平穩住情緒。
半晌之後,“能不能把那份遺囑跟鑑定單交給我。”
“這個沒問題,翊他有好好的保管著,只等你開口要。”
張盈盈看著她如此受傷的樣子,有些愧疚:“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明明上官翊跟我說了不要太倉促的告訴你,看你如此難受,我心裡也不好過。”
說罷,她一把抱住淚眼婆娑的尚舞,想給她一些安慰。
在感知到溫暖的懷抱之後,尚舞更是哭的不能自已。
“盈盈,我這麼多年,一直叫那個人媽媽,一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我誠心的對她,她就會對我好了,但後來我發現她根本沒有正眼看過我,哪怕是一眼。她只希望我爸死了,然後接手他所有的財產,她偽造這份遺囑別有用心,我爸當年的車禍也出得蹊蹺。我從沒懷疑過其他的人,我以為人的心至少不會複雜到那個地步,但是以前的我錯了。”
她從張盈盈中的懷抱裡面抬頭,眼神堅定,“我錯的太離譜了,你心如明鏡不代表別人心似皎月。謝謝你,我一回國就送了我一份大禮,讓我不再蒙於鼓裡。”
“尚舞......”盈盈的眼裡滿是心疼,人這一生註定不會過的太平坦。
張盈盈在大學那會遇到渣男,相約去水市旅遊,渣男卻想趁著水市人生地不熟強行跟她發生關係然後再將她轉手於其他男人。
那一夜她心驚肉跳,被蒙著眼罩聽著旁邊三五個男人粗狂的討論如何享用她。
她本來已經準備放棄一切了,水市江多,如果這些噁心的男人探討的事情真的發生了,那她就隨便選擇一條江跳下去算了。
但是上官翊出現了。
他讓她相信,人生不單單隻有眼前的痛苦,還有被救當下的欣喜。
總有個人來救苦難當下的尚舞,她不擔心。
溫情流動之中,尚舞的私人電話響了起來,是她派的人手去逼問的回執電話。
那頭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尚小姐!剛剛姓趙的把一切都坦白了!那個叫什麼程詩曼的是程曼嬌的侄女,當年程曼嬌跟尚飛歌她們一行人指使胡蝶黨的人殺你父親,並透露過,你父親知道當年車禍那件事是她們一手策劃的,醒來的話對她們十分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