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爽朗的男聲在身後喊著她的綽號。
尚飛舞回頭,是顧朗。
他有一頭爽朗的短髮,跟一雙明媚的眼睛。
也是為數不多的認真刻苦的富二代了。
她有些不悅,“顧朗,了嗎?”
顧朗抱著課本的手一滯,站在臺階上的女孩神情有些認真,他失措的道歉,“對不起,我看佩妮經常這樣喊你,所以,想跟你拉攏一下距離吧。”
不知怎地,眼前的這個女孩總是一副很清冷的樣子,她跟他同住在一個家裡,卻還是感覺跟她的距離相當的遠。
顧朗曾經以為這裡就是這樣,每個人接觸之後都是這般的距離。
但顯然不是,他跟佩妮明明認識到現在都可以互相開玩笑了,但是這個女孩不同。
甚至喊一聲她的綽號,她都有些反感。
顧朗也不知道她是反感這個綽號,還是反感跟別人走的很近,亦或是單單反感他而已。
尚飛舞緊了緊手臂中圈著的東西,看著面前的大男孩有些不知所措,忽然又覺得自己的斤斤計較與距離感肯定讓這個熱情似火的大男孩受了些傷。
她不好意思的遞出月餅,示好道:“對不起,我只是不喜歡這個綽號而已,你不要多想,拿些月餅去吧......”
顧朗看了看她手中有些廉價的購物袋,再看看她那張清秀冷清的臉頰,心頭有些觸動。
“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的話,晚上跟我一起吃頓飯唄,最近大家都忙著作業,每次吃飯都一個人......”
“好。”她說完便轉身離開,明明是答應,卻搞得像並沒有答應一樣。
其實她也是忙著作業的人中的一員。
飯可以吃飯的時間吃,但現在這個時間,並不是和他墨跡的時間。
顧朗看著她離去的冷清背影,歪著頭思索了起來。
這個女孩好像是他近幾年來看到的最認真刻苦的學生了吧?
每天天一亮就起床去學校的畫室,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畫室裡有真金白銀呢。
這麼學來學去,不會覺得厭煩嗎?
而且尚舞在他們這種躁動的年輕人當中顯得特別的沉穩與寡言,一眼看上去,就好似能看到她內心深處藏著的那些個秘密。
畢竟,一個在國內讀了兩三年大學的人,怎麼會輕易的去選擇別的學校,從預科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