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朗連招呼都懶得跟顧明生打了,自己手揮了兩下,目光就轉到了尚舞的身上。
她今天太美了,美到讓他稍稍的窒息了一下。
以前尚舞的美,是那種清冷到不近人情的美,現在的尚舞啊,是那種魅惑到不食人間煙火的人。
尚舞渾然不覺對方灼灼的目光,她心頭只有巧遇的好心情。
這一年來,她太忙了。
金世允是個嚴厲的師父,她初為學徒的那一段時間,天天跟著他在外面採風在戈壁上作畫,在綠皮的火車上畫整個城市的文化,在清吧畫抽象的外觀。
有點名堂了之後,她跟著金世允的個人畫展一直在異國流浪,見識過很多種風土人情。
成名了之後,他的每場畫展她幾乎都不能缺席了。
更是因為個人的畫展,她的日子被填的滿滿當當了。
此刻顧朗就像個老友一樣兩人彼此問候著近況,談論著在列賓學院的小插曲。
“你知道嗎?你真的是我見過最認真上課的人了,沒有之一!”顧朗的眼裡充滿這崇敬。
“哦?是嗎?”她挑起娥眉問道:“怎麼個認真法啊?”
“沒有一個人能在聖彼得堡的寒冬六點起床的,你太強大了!”
聖彼得堡的寒冬很冷,尚舞又想起自己每天早上六點鐘就趕往畫室,凍得眼淚鼻涕都結成了冰塊。
她哈哈大笑起來,“你說,你是不是在故意的損我?!”
因為有一天顧朗也嘗試著六點鐘起床,然後在笑道上看見凍得一臉鼻涕眼淚結冰的尚舞。
他也隨著她銀鈴般自嘲的笑聲哈哈大笑了起來。
遠處。
陸一遊目不轉睛的盯住談笑風生的兩個人。
他的牙齒暗自裡咬的咯咯作響,一股怒火從腹中翻騰至胸腔。
他努力的在隱忍著,卻發現狀似悠閒的插在口袋裡的手,有些微微的抖動。
程詩曼隨著他的目光跟隨了過去,得意的暗笑,“哼,這照我說啊,狗啊,還是改不了吃屎,這以前勾搭過別人的女人,叫她如何忍得住這寂寞難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