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陸一遊端坐在紅木座椅上,心如止水似上仙。
溪水飛舞。
偌大又文藝的招牌高高掛著,字型飄逸。
店內,陸子虞窩在沙發上看起來悶悶不樂的,在玩一些益智類的拼圖遊戲。
天色漸漸晚,店裡正是人多的時候,胖姨在打點著前臺,尚舞則是頭昏腦漲的看著這一週的賬單。
密密麻麻的數字讓她頭都有些暈,她天生不適合跟數字打交道。
尚舞抬起手腕翻頁,不經意的瞥見手腕上的那一道淺淺的疤痕。
五年過去了,疤痕也淡了,但她的手,就是難得再去畫畫了。
不是沒有戀想,每次渴望極了畫紙跟畫筆的時候,她就會偷偷的試一試,之後才沮喪的發現,連直線都畫得顫顫巍巍的人,再談畫畫,也是招人笑話。
當年的那場事情像是一個噩夢一樣,她現在有時候做夢夢到都會渾身流汗驚醒之後再也睡不著了。
五年來睡得最安穩的一個晚上,還是那晚走錯了房間,進了他的門。
思及此,她的手停在翻頁的動作上,滿腦子想的都是這次的接觸,會不會讓他有什麼不如意的地方。
她是洪水猛獸,挨不得他。
尚舞的腦海裡彷彿有兩個人一樣,一個提醒著她,逃離陸一遊,而一個又在不斷的回想著,在他茶裡放藥的人到底是誰。
是誰這麼想要踏上他的床,成為他的人?
能夠如此不露痕跡的放藥的人,應該是他身邊親近的女人吧?
她這麼想著,嘴邊不經意一抹失落的笑意突襲。
看得胖姨都有些心疼,“小舞啊,我上次跟你說得那個相親的事情你還記得吧?”
尚舞回過神來,錯愕的點了點頭,“記得啊。”
她記得她答應了,並且要求胖姨下不為例。
胖姨爽朗的笑了笑,“你記得就好呀,今天這些賬單過目之後就早點休息吧,明天人家約在了麗豪餐廳!”
麗豪餐廳?又是麗豪餐廳?!
“等等,上次不是說還有幾天的嗎?怎麼這麼快?”
胖姨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樣的,這個男人呢,平時有點小生意,然後這次不是有時間,空下來了嘛,就想說早點見個面。”
尚舞點頭,“那好吧,我就去吃個飯,胖姨,你下次別攬相親給我了,我覺著我現在挺好的。”
胖姨心疼的說道:“你呀,哪裡挺好的,咱們女人的精力本來有限,你每天得照顧子虞,還得管店裡的帳,早點找個依靠,也不是挺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