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遊看著她恬靜的臉蛋,心裡頭想著,喜歡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在不認識尚舞之前,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跟任何人結婚生子,在認識她之後,他認定了這輩子只跟她結婚生子,為什麼認定她呢?
是因為趣味相投,亦或是有說不完的話題聊不完的天,相處起來格外的愉快?
但好像都不是,他認定她的時候,連她喜歡什麼都不知道,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做的,比說的好像更多,相處起來,又時候也不是那麼的一帆風順。
那為什麼認定她?恐怕她就像那毒一樣吧?一次染上便會上癮,除非神經摘除。
他笑了笑自己的想法,隨即說道:“那下次帶你一起去義大利看畫展吧?”
畫展?
尚舞不否認自己對這兩個字還是有很大的觸動的,甚至這兩個字至今還在吸引著她的心臟。
她想去碰觸,但是不敢。
尚舞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手腕處拿到疤痕變得有些淺淡了,但是傷害已經造成了。
她想起在聖彼得堡列賓學院求學的那段時間了,雖然日子過得艱苦的很,但她的生活格外的充實。
隨著金老師各地畫展的時候,她就已經成名了,她謹記金世允說過的話,年輕人,切忌過於浮躁。
畫畫不等於撈錢和名譽。
它能帶給你金錢跟名譽,但你不能沉淪在其中。
就是因為這些教誨,她對於開畫展這件事情格外的謹慎,以至於現在,一聽到畫展,就覺得內心隱隱的在觸動。
她曾經鮮少開畫展不就是為了沉澱自己的內心嗎?
現如今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沉澱下來了,但是——
畫展?
她不敢奢望了。
見她格外的出神,陸一遊起了起身子,“怎麼了?不想去嗎?”
尚舞低著頭,怕被看見眼眶裡的情緒,她小聲的說道:“沒,有時間就去吧。”
她沉沉的微微低著頭不知道多久,化妝師就遞出禮盒,輕聲說道:“尚小姐,這是陸先生特意為你挑的晚禮服,舉國上下,僅此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