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淚已經花了妝容,除了狼狽之外,更有不堪。
她抬起頭來,看了看天真的高凱明嘲笑道:“跟你在一起?你能給我什麼?市中心的大別墅,還是數之不盡的錢財,抑或是源源不斷的豔羨眼光?你什麼都不能給我,卻還想著我為什麼不喜歡你,呵呵,你不過就是跟我一樣,愛,而不得罷了!”
陸一遊把攝像頭收好了之後,吩咐jack把門前後的人都帶走了。
一時之間,整個房間好像忽然視野明亮了一樣。
陸一遊用蠶絲的被子將尚舞整個人都圍好了,然後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印下一個吻,原來虛驚一場的感覺是如此的好。
還好她還是她,好好的在這裡。
尚舞不能接受此刻白瑜陌的言論,她輕咳一聲,淡然道:“我見過很多人有別墅,有錢財,有豔羨的眼光,但有真愛的人,我見過的是最少的。”
白瑜陌痴痴的笑著,狼狽又絕望的靠在床邊,“你現在贏了,說的什麼話都是對的!”
她的眼神還是少不了憤恨,在白瑜陌的眼裡,如果不是尚舞,可能將來的陸太太,就是自己的!
但她還真的理解錯了,就算在錦溪市的那一天,尚舞並沒有進錯房間,他們也並沒有相遇到。
那最後當上陸太太的人也不會是她。
也不會是其他的人。
只有陸一遊知道,在遇見尚舞之前,他的腦海是混沌的,他的生活層面,還沒能包括到感情。
尚舞不想跟白瑜陌再爭論一些什麼了。
她抬起頭,像是鬆了一口氣的看向陸一遊,“對不起了,陸總,今天本該是你公司的季度聚會,卻成了這個死樣子了。”
陸一遊聳了聳肩,“沒事,該做的還是得做的。”
“該做的?”她挑了挑眉頭問道。
“嗯,剪裁還有最後的講話。”陸一遊看向她,眼底波瀾不驚。
他說完之後,高高的站立著,如同俯視一樣的看著面前倒在床邊狼狽的兩個人,冷冷的吩咐道:“jack,通知律師,起訴這兩個人。”
白瑜陌絕望的抬起頭,痴痴的笑了兩聲,眼裡也沒了焦距。
高凱明的黃粱一夢泯滅了,她的黃粱一夢也跟著消失了。
尚舞看了看冷言的陸一遊,隨即提醒道:“哦對了,上次在錦溪市,你的茶裡的藥,是白瑜陌下的,然後買藥的人,是這個男的。”
陸一遊的星眉挑動,墨眸微睜,譏諷的反嘲道:“哦?”
只一個字,就把語氣裡的不屑表現的淋漓精緻。
尚舞點了點頭,看向白瑜陌,“白小姐,不指望你能對我肚子裡的寶寶說一聲抱歉了,畢竟沒有證據的事情,你又怎麼會承認了?你不承認,也不代表你沒有兩次三番的想要害死他,你總歸是會為,你做過的錯事而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