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陸一遊第二次衝進了衛生間裡面,再次出來的時候還是一如既往的乾淨消瘦。
陸山河為年輕的人撮合著機會,“不早了,一遊你送莎莎回去吧,我讓司機送就好了。”
陸一遊欣然接受,笑著看著杜莎莎,“好的。”
車裡。
陸一遊顯得有些拘謹,他試探的問著,“要聽一點音樂嗎?”
杜莎莎點了點頭,她還記得陸爺爺說過,一定要是聽輕音樂,“來點輕音樂吧,我比較喜歡。”
車子裡面放著輕音樂,陸一遊側過臉去看向身旁的人,在那一瞬間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痛快的去哭一場。
也許最痛苦的事情不是自欺欺人,而是深知自己在自欺欺人。
陸一遊紳士的將車子開到公寓樓下面,“天黑,我送你上去吧。”
杜莎莎先是錯愕了一下,點了點頭,“謝謝。”
她笑著上樓,“陸先生怎麼知道我怕天黑?”
陸一遊先是錯愕了一下,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嗯。”
杜莎莎指著電梯,“我到了,謝謝。”
“幾樓?”他淡定的問著。
“十八。”
“嗯你上去吧,我看著電梯到了十八樓就走了。”
杜莎莎的心在一瞬間動了一下,被如此紳士的男人厚愛著的感覺,一定很幸福吧?
她進了電梯,看著端正站著的消瘦的陸一遊,模仿著陸爺爺叮囑過的語氣,囑咐道,“陸一遊啊,你要多吃飯。”
電梯合上的那一瞬間,陸一遊的腦海裡面,滿是那個人的輕聲軟語。
在耳邊,卻永遠都摸索不到。
他低頭沉默,好一會兒看到電梯在十八樓停頓了,他才轉身離開。
紳士是從下被言傳身教,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如此的紳士。
愛她,是他這輩子做過最忠於自己內心的事情,所以無法割捨掉。
深夜的冷風吹著他消瘦的身子。
他驅車回到了那個地方,那個他不敢一個人住下去,去又在想她的時候,會偷偷過來的半山別墅。
這裡的庭院讓他傷感,二樓的臥室讓他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