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兼職是從高中就開始做起了嗎?”
顧朗蹙著眉頭問道,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但是不怎麼開心的樣子。
謝喜樂鮮少老實的點頭,“嗯。”
“現在還在酒吧兼職賣啤酒,你很喜歡這份工作嗎?”
在‘單純’的顧朗的心中,他是因為喜歡建築設計才會學這個專業,做這一份工作,他是富家少爺,自然是不懂民間疾苦的。
謝喜樂笑了笑,坦率的說道,“這世上有絕大多數人不是因為喜歡眼下的這份工作所以才這份工作的,他們有的為了經驗,但更多的是為了錢財跟生存。”
跟生存比起來,喜歡真的是一個很縹緲很荒蕪的詞彙。
顧朗愣了一下,看著謝喜樂,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了,半晌之後他終於理清楚了邏輯,問道,“你很缺錢嗎?”
她說有的為了經驗,但更多的是為了錢財跟生存。
她應該是不需要這種經驗了,那就是為了錢財跟生存了。
謝喜樂笑了笑,“缺啊,這大寒假的,誰不想在家裡窩著看電視。”
她雖然語氣坦率,但是措辭之中,不難聽出一些難堪的酸味。
即使她聳了聳肩膀,都是一些無用的動作。
顧朗越過謝喜樂,把簡歷放在了辦公桌上,“既然你那麼缺錢的話,那明天來上班吧,朝九晚五,一般沒什麼事情,就是幫我收拾一下我的辦公桌。”
他工作起來辦公桌亂的自己都不敢相信,“還有就是幫我買咖啡點外面之類的。”
與其說顧朗是找了一個助理,不如說顧朗是找了一個保姆。
謝喜樂笑了笑,不管怎樣說,她也算是搞定了這份還算是高薪的工作了。
她點頭示意之後轉身準備離開,卻被顧朗喊住了,“謝喜樂。”
謝喜樂回頭,未施粉黛的臉上顯得格外的乾淨,她帶著些疑問的表情問道:“怎麼了?”
看得出來顧朗其實還有些猶豫的,他靜止了幾秒鐘說道,“你忘記你的前任了嗎?”
因為前任是謝喜樂為了接近顧朗而編造的,根本不存在的一個東西,所以這時候,她免不了錯愕了一下,“嗯?”
顧朗重複了一遍自己剛剛說的話,“所以你現在能夠忘掉你的前任了嗎?”
謝喜樂倉皇的回答著,“嗯,差不多已經忘了。”
差不多已經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