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她現在的身體情況,以及醫生交代的東西,所以這件事從發生到現在的調查,陸一遊都是瞞著尚舞去進行的。
但是他從沒想過,事情會發生成這個樣子,變成天大的誤會。
在私人的會所包廂裡面,看見老公跟其他的女人在一起,陸一遊光是想一想都心疼當時尚舞的心情。
他簡單的跟羽微道別之後準備去往停車場,卻被羽微拉住一個勁兒的開始道歉了。
“對不起對不起一遊,我沒想過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的,早知道會變成這樣,我就讓一個男同事去了。”
陸一遊心急如焚,但還是要安慰面前自責的羽微,“你不用太自責,這件事情你也是為了最大程度的保密,所以親力親為的。”
雖然陸一遊已經把話講的很明確的,但是對方卻還是一直不依不饒的道歉。
最後陸一遊覺得如果再不趕上去的話,很有可能就找不到尚舞的蹤影了。
他在那瞬間甩開了羽微的手,“我先去了。”
羽微看著他慌張的背影心裡頭微微的涼了一下,想起了青蔥年少的時候,心裡頭瞬間湧上來的惋惜將她淹沒了。
尚舞?
畫家?
呵呵,當年陸一遊在學校的時候,最討厭的事情就是畫畫了,陸一遊沒有太討厭的東西,但畫畫這種事情,好像他就是天生的不喜歡。
中學時代,陸一遊所有的科目都是班級裡的第一,他說習慣了第一,就什麼都想要第一,但是在畫畫這一方面,他自動放棄成為第一。
他是一個習慣第一的人,要讓他自動放棄這個第一,那麼這件事情,他該會是多麼的厭惡啊。
羽微冷冷的笑了出來,眉眼裡絲毫都沒有了擔憂。
是啊,這種擔憂跟她的心理是矛盾的,她恨不得尚舞早點把離婚協議放在陸一遊的桌上呢。
她想起尚舞口中的再見,再次笑了笑,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尚舞在外面搭車其實很少催促師傅開快一點,但是今天不同,她甚至開始害怕面對陸一遊了。
她不是矯情的說出那些話,也不是矯情的逃走,她就是切切實實的不想,不想陸一遊跟過來。
“師傅,您快一點吧。”
司機很無奈,“已經是最快了,再快交警就要找我了,下個路口轉彎就到了。”
尚舞看著眼前慢慢熟悉的路,再回身看向車子後面,視線很模糊,沒有看見陸一遊的車子。
她鬆了一口氣之後,計程車穩穩的停在了荊棘園別墅的前面。
尚舞下車之後,門前的保安顯然是有些錯愕,“夫人不是跟少爺一起搬去了半山別墅嗎?今天回來是有事情還是什麼?”
保安隔老遠就開始問候了起來,尚舞低落的搖了搖頭,“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