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驀地心酸了一下,“是不是非得抓到切切實實的證明,你才會不想要解釋?”
陸一遊愣愣的站在原地,聽到她這般的質問,居然魔怔了。
“你一直都在查我嗎?”他墨眸有些發直,不知道是看著月光還是看著她。
尚舞的手抓緊了一下枕頭,“查你怎麼了?所以你現在是被人查到了所以不開心了嗎?”
她有一剎那感覺誰在她的心頭潑了一盆涼水。
而這感覺,跟陸一遊一模一樣,他現在就感覺誰在她的心頭潑了一盆涼水,那冰涼的滋味讓人難受的人,“你,就那麼的不相信我嗎?”
他低磁的嗓音裡透著淡淡的失望,但是在情緒邊緣的尚舞並沒有發現,“你有那麼值得信任嗎?”
值得信任的話,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了。
陸一遊看著她的背影,心疼她,也心疼自己。
那一瞬間,百轉千回,想說什麼,一開口發現全是沙啞的難受。
他進來的時候有多麼想解釋,現在就有多麼想沉默,“既然我不值得信任的話,那我的解釋相比你也不會聽了吧?”
尚舞至始至終都沒有回過來看陸一遊,所以也看不見他眼底深不見底的難過與失望。
“你別解釋了,現在的情況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解釋的來的,說了一個謊就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圓,這樣的大道理,陸先生您沒理由不知道吧?”
她不想看見他撒謊又圓慌的樣子,“你走吧。”
陸一遊墨眸裡生生流下一滴蒼涼的眼淚,那樣璀璨的眸子裝滿了哀傷。
平日裡如此挺拔的人,在聽到她說你走吧的時候,竟然還要扶著門把才能打住這眩暈的感覺。
“嗯,我走。”
陸一遊忘了自己是怎麼說出這句話的,也忘了是不是有掩蓋好自己的哭腔,操著一片心碎轉身離開了。
別墅的主棟裡面沒有開燈,他忘了自己是怎麼眼前迷糊一片,摸索著下了樓,穿過花園,走出去的。
尚舞在聽到身後沒有動靜的時候,這才緩慢的轉過身去,面對著空空的臥室,心裡頭突然就少了一塊。
心空了。
——
翌日。
陸式大廈,jack顫顫巍巍的送來一份檔案,為什麼是顫顫巍巍呢?
一般陸總的檔案,jack都是會先過目一遍再交給他的,而今天的這份檔案,絕對是有史以來最爆炸的檔案,jack想多活兩年,麻溜的把東西交給了陸一遊之後就想迅速的消失。
陸一遊光是看一眼jack的神色,就大概猜想的到是什麼東西了。
“放那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