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慕容雪又加上了一句,“免得到時候我媽找了其他的商業夥伴,這陸式啊,不是又損傷了一筆?”
尚舞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理智清晰的問道,“你跟他談生意我又不會打擾?為什麼讓我離開一些?他待會兒回來了,你直接坐在他的旁邊,不也是可以談的嗎?”
“你!”
慕容雪大概是沒有想到看上去那麼脆弱的尚舞會這樣耿直的說出這番話,她笑了笑,“看來是我話說的不夠明確啊,那我挑明瞭跟你說吧,你如果繼續坐在這裡的話,那我們慕容家跟陸家沒有什麼好談的了,懂嗎?”
慕容雪最後的兩個字“懂嗎?”
似乎是從鼻腔裡輕輕哼出來的一樣,滿是不屑。
尚舞本來此刻的情緒就複雜的很,聽到慕容雪這樣說,腦子裡的神經一下子就麻了,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
她麻木的起身,身體像是不受控制一樣的,直直的就走開了。
慕容雪把一份檔案放在了精緻的桌子上,像是奪位成功了的妃子一樣,那氣焰,有一股掩蓋不住的得意。
尚舞其實也沒聽清慕容雪到底說的是什麼,她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不能平靜正確的去思考一些事情了。
準確的來說,尚舞現在滿腦子都是媽媽的聲影。
藍慕仙此時當然是被人群圍繞了的,大家都端著酒杯過來敬酒,藍慕仙雖然款款大方,但是面對敬酒,卻有些牴觸的表情。
尚舞木納的從人群中擠了進來,接過藍慕仙手中的酒杯,在眾人勸酒的聲音中豪放的將一大杯紅酒喝了下去,然後情緒複雜的看向藍慕仙,“你對酒精過敏不是嗎?”
她挑了挑眉,兩人在神態之間,竟然有些說不出來的相似。
尚舞的目光鎖在了藍慕仙鎖骨上面的那顆痣,周圍圍著的人都尷尬了一片,有的人小聲的議論問道,“慕容夫人這人是誰啊?”
尚舞見藍慕仙不說話,又接過其他人遞過來的酒,坦然的一杯幹了,酒味的苦澀在她的味蕾開始蔓延。
她的眼眶一下就紅潤了,“你們不要敬酒了,她不能喝酒的,她酒精過敏的!”
尚舞有些情緒失控的輕喊出來,藍慕仙的面容更加顯得尷尬。
“這人誰啊?是不是陸總的女朋友啊,她在這兒幹嘛啊?”
“是啊是啊,這是哪一齣啊?莫名其妙的。”
藍慕仙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打著圓場說道,“估計還真是陸總的女朋友,喝多了吧。”
她從容的看了尚舞一眼,然後嘴角笑了笑,接過旁邊的人手中的一杯酒,輕輕的喝了下去,像是要證明什麼一樣,喝完之後,她小聲的說著,“尚小姐,我能喝酒的。”
尚舞看著一杯紅酒緩緩慢慢的被藍慕仙喝完之後,她整個人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