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媳婦一動不動,男人鷹眸中閃過一絲煞氣。
他彎下腰,直接將盼兒抱在懷裡。
因為剛剛沐浴過的緣故,盼兒身上只穿著質地輕薄柔軟的綢衣,綢衣是用上好得而杭綢做出來的,再是絲滑嬌氣不過,若是保養不好,稍微碰著一點兒都會勾絲。
男人的手臂箍住盼兒的身子,讓她動彈不得。
桌上只點了一盞小燈,燈火暈黃,映在瑩白玉潤的小臉兒上,更添幾分美色,所謂燈下看美人,果真不假。
“將軍,你先鬆手,我胳膊疼。”
即使褚良心頭憋著一股邪火兒,那這份怒火是針對寧川以及那些碎嘴之人,他恨不得將小媳婦捧在手心,含在嘴裡,哪捨得真弄疼她?
手臂略微鬆了幾分,但褚良仍沒有放開小媳婦的意思。
小女人低垂著頭,眼睛盯著男人腳上漆黑的皂靴,心裡琢磨著該怎麼混過這一關。
還沒等她開口,褚良滿臉猙獰,低咆道:
“我老早就說過,寧川不是什麼好東西,讓你離他遠點你偏不聽,那人竟然還畫了一副美人圖,今日能弄出美人圖,明日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腌臢東西,真是找死!”
堂堂定北將軍,說話時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老貓似的,滿臉猙獰。
看到褚良這副模樣,盼兒伸舌舔了舔乾澀的唇瓣,小聲道:
“眼下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該想一想如何將事情壓下來,我琢磨著將寧川叫過來,好好商談、”
話還沒說完,男人英挺俊朗的一張臉徹底扭曲變形,那雙鷹眸中幾欲噴出火光。
“你還想見姓寧的?不許見他!”
“我找他是有正事,怎麼不能見?”
褚良雙手緊緊握拳,骨節發出嘎巴嘎巴的響聲。
“你明知道姓寧的心存不軌,他惦記著你呢!要是再見面的話,他指不定會想些什麼!”
只要一想到有男人將小媳婦的模樣畫在紙上,午夜夢迴之際滿腦子想的都是他的盼兒,褚良就恨不得將寧川給生撕了,偏偏姓寧的先前救過小媳婦一回,有救命之恩橫在前頭,就算他心中的怒意幾乎快噴湧而出,也不能對寧川出手。
大掌從後覆上女人纖細的脖頸,褚良彎下腰狠狠吻住盼兒,不想再從小媳婦口中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
褚良氣息綿長,盼兒即便有了靈泉水,也比不過這種常年習武練家子,等到這一吻終於結束時,她渾身提不起一絲力氣,軟的好像成了新做出來的豆腐腦兒一般,好半晌面上的紅潮都未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