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屹咬著煙,眉心不由得一蹙,“幹嘛?”他聲音很冷。
而電話那段卻回:“我想你了。”
秦屹眯起眼,兩指拿下煙緩緩吐出,他看著窗外,夜色沉沉,說:“又拿我當禮拜天過呢?”
女人語氣急切,“還沒原諒我嗎?”
靜了兩秒,秦屹說:“……梅子,咱們倆之間沒關係了。別打了。”
最後這一聲拒絕,隨著結束通話終止,秦屹揣好手機,把煙掐了去庫房。電話另一端,梅子站在站臺上,列車駛入,她拖著行李走進車廂。
快十點了,外面的天黑漆漆的,燈火零星,人煙寂寂。
蘇妍累得手都酸了,秦屹也滿頭汗,她去打盆清水,開始擦窗戶和木板床。秦屹將所有的垃圾全扔到巷口的垃圾箱裡,來來回回七八趟,背上的T恤印著一塊深色的印記,等全部打掃完,庫房才有點能住人的意思了。
蘇妍抬手蹭下眉角的汗,起身說:“屹哥,我去拿被子。”
“你不知道在哪,我去。”秦屹按住她肩膀,人直接就被壓在床上。
“!”勁真大,蘇妍想。
她坐在木板床上,隔壁櫃門吱嘎一響,接著就是翻找的聲音。
蘇妍這才靜下心來,打量房間。
這庫房不像她住的那間朝南,陽光充沛,這間房朝西,有點陰涼,夜晚尤其。
牆漆原本的白色已經泛黃,常年日照不足,牆角有寒潮後的黴癍,空氣裡也飄著潮味兒。西窗同樣沒有窗簾,邊兒上放個四格架子,上面有倆箱子還堆著紋身用的工具和耗材。床尾正對著一小衣櫃,櫃門貼著張磨損嚴重的海報,蘇妍記得這是科比第一次拿NBA總冠軍戒指時的照片,年代久遠,充滿熱血。
一圈下來,蘇妍覺得,他住這有點不合適。
“屹哥,”蘇妍衝門外喊。
“嗯?”伴隨他回應的,還有他的翻箱倒櫃。
“這屋……有點冷。”蘇妍心裡過意不去,“你睡這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