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闆呢?”
“裡邊呢。”
秦屹往裡走,洗車場後身是間十多平的小屋,老闆常鐵軍正扒拉著滑鼠看股市。
餘光有人影過來,他一抬頭,“喲,屹哥,趕緊坐。”
秦屹勾過來一凳子,對面人問他:“我前天從你那過,看你店關著。”
“出了趟門。”秦屹欠下身子往菸灰缸裡撣撣,盯著螢幕問:“這個月賺多少?”
常鐵軍唉一聲,“別提了,被套了。”又問秦屹,“你還玩不?”
秦屹擺手,“去年就不了。”
常鐵軍接過秦屹遞來的煙,點上說:“我這不沒事嘛,鬧個消遣。”
“挺好的。”秦屹透過玻璃,看洗車工給他那輛小黃上清洗劑。
“哎對了,”常鐵軍突然想起個事兒,“薛四前幾天判了,你知道不?”
秦屹捏著菸嘴,抬眉看他,“不知道,多少年?”
常鐵軍哼聲,“沒沾著年字,直接死刑。”嘴角往下瞥,一臉嫌棄,“你說那孫子也真夠毒的,你給人強|奸了,還特麼勒死了。聽說那姑娘一家都挺慘,老頭瘸了,姑娘的媽還癱了,薛四這個王八羔子,活該槍斃。”
秦屹眼睛眯一下,沒吱聲,吧嗒嘴裡那口煙。
“這案子也真奇了,多少年還能被扒出來,警|察真厲害。”
秦屹意味深長的勾下唇,“是啊。”
等車洗好,洗車工過來,“常哥,屹哥的車完活了。”
常鐵軍點開電腦裡的客戶端,把秦屹的卡上記上一次。
“走了。”秦屹起身,常鐵軍趕緊叫住他,“別走啊,再坐會兒,挺長時間沒見,中午咱倆喝點去。”
秦屹擺下手,“不了,今天有事,改天的。”
“那行,電話聯絡。”
“好。”
秦屹出了洗車場,心情也跟車身一樣明淨,解決了薛四的問題,他踏實不少。
到刺青店,先清理了積雪,差不多一週沒回來,積雪沒到小腿處。
旁邊是家乾洗店,夫妻開的,男人看到秦屹人影就出來打招呼,“這幾天哪去了?”
秦屹跺跺鞋上的雪,“出門了。”
他拉起捲簾門,男人也跟著進來了。
“你不在這幾天,好幾個人來找你紋身的。”
秦屹把外套脫下,掛在衣架上,男人說:“我讓他們給你打電話了。”
“接到幾個電話,謝謝了。”秦屹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