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悅立馬順毛了,連聲應:“老佛爺您說的是。”
“別打岔!”菜語瞪眼。
李悅點頭哈腰的,“不敢不敢。”
人靠近,菜語聞到李悅身上濃重的藥水味,一翻他領口,胸口一大片淤青。她氣得直磨牙,“這一杖幹得還挺慘烈的。”
李悅聽得出好賴話,菜語這是暴風雨前的寂靜,膽兒突的說:“不慘烈,就幾拳。”
“啪——”一下,菜語拍桌子,沒收住勁,手疼的嘶了聲,李悅趕緊雙手捧著,在她手心裡哈著氣,“呼……呼……你倒輕點啊,手疼了吧,下次要拍,你直接往我臉上拍,別再拍桌子了,啊。”
“少給我來這套,”菜語一眼看穿他,把人一推,“現在知道用苦肉計了,晚了!”
李悅:“……”
菜語抬眉,李悅看她表情都知道,接下來又將是一場脫口秀訓話了。
“去給我倒杯水,不知道我渴了。”
李悅點頭,“我這去倒。”
轉身進了廚房,出來時,捧著一杯子,雙手奉上,“老佛爺,請喝水。”
菜語接過,李悅狗腿的說:“我給你吹過了,溫的,能喝。”
菜語噘著嘴,也不理他,喝了大半杯放下,“事兒沒完呢。”
李悅服軟求饒,“知道,我錯了。”
“現在說錯,好使嗎?”菜語一臉嚴肅,眯著眼睛向李悅靠去,“你是不是看我給你上保險了,想試試意外傷害險生不生效吧?”
“沒沒沒,”李悅苦笑。
菜語繼續挖苦,“要不就是想讓政,府給你頒發個見義勇為獎?”
“……”這哪跟哪啊。
“東北人都是活雷鋒,到你這是充分體現了。”
李悅有點憋不住想笑了,“……菜語,咱嚴肅點訓話唄。”
菜語怒了,“你嚴肅點!”手剛舉起來,李悅故意把受傷的臉貼過去,“別拍桌子,往這拍,我怕你疼。”
“!”手停在半空,看著淤青的眼角,紅腫的嘴角,眉骨和臉頰上還貼著兩塊紗布,她遲遲落不下去。
李悅賭菜語下不了手,“打吧,我肯定不躲。”
菜語面上兇,心裡早軟了,可這次傷得不輕,她必須讓李悅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菜語,我現在特別理解那句傷在你身,痛在我心。”李悅的面部表情,極其豐富,充分將一個深情男人的表情,演得入木三分。
“他李哥,差不多得了,”菜語嫌棄道,“奧斯卡欠你個影帝。”
“嘿嘿嘿,”李悅笑,就知道你不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