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甘看他成竹在胸的樣子,將信封抽出來,放在秦屹面前,“李悅,起訴你了。”
“……”秦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辛甘看著他表情,說:“法院已經將我們的賬戶凍結了。”
秦屹把煙往嘴上一咬,拿起信封拆開看,煙霧燻得他眯起眼,傳票上寫的清楚,經濟糾紛,秦屹以擔保人的身份被李悅起訴了,而法院在拿到李悅提供的擔保協議後,把秦屹名下的財產、房產全凍結了。
“媽的!”秦屹把告知和傳票揉成團。
辛甘察言觀色,“很嚴重?”
秦屹把煙掐了,眉心皺的緊緊的,“沒事,你出去吧。”
這時候,他只想一個人靜靜。
辛甘看得出火候,起身離開。
門一關,秦屹清黑的眼底,寒意掠過。
桌上扔著兩團紙,事實讓他無法辨別。當初因為不想跟安哥再扯上關係,秦屹做了一套手續,就是李悅提供給法院的擔保手續,他要做給安哥看,他已經沒有威脅了,也頹廢了,他想徹底從安哥和孟嫻靜的圈子裡撤出來,但現在看,顯然成了李悅捏他七寸的把柄。
秦屹撐著頭,沒想到多年兄弟,如今成了背後捅刀的人,真是讓他措手不及。
公司賬戶一凍結,工地每天的費用,拿什麼支付,現在的運輸車全部是靠外部借調的,結算方式為日結,而李悅既然去起訴他了,是不會再派車給工地了,目前的流動資金撐不了幾天,工地的資金鍊一斷,面臨的就是停工,停工會影響工期,一旦延誤,拿不到工程款不說,他還會因違約賠償給對方。
這招釜底抽薪玩的……絕了!
秦屹磨著後槽牙,閉著眼想解決辦法。
彼時,手機震動,秦屹剛要接起,辦公室的門響了,他應了聲,對方進來。
秦屹一看是李悅打來的電話,滑動接聽,當著進來的人的面就是一頓破口大罵:“李悅,你他媽夠陰的,想整我是嗎?”
話筒里人不知道說了什麼,秦屹罵了句滾,“你等著!”
他氣惱的把手機結束通話,一抬頭,是製圖員濮渝,他臉色不太好,語氣更不好,“幹嘛?”
濮渝膽兒小,被秦屹吼下,嚇得一哆嗦。用手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架,“屹哥,嚴工讓我把這個圖紙拿給你看下。”
“放著吧。”秦屹低頭抽菸,一臉煩躁。
濮渝唯唯諾諾把圖紙放桌上,“我圖紙放著了,屹哥。”
秦屹一抬手,示意他趕緊走。
濮渝轉身離開,到門口開門,回頭又看他眼,把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