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巧,秦屹從浴室出來,赤膊著上身,穿著寬鬆的睡褲,臍下的汗毛延伸至睡褲內,肩背的肌肉隨著他擦拭溼發的動作,賁張、蠕動。
“我下週吧,會上班……不用,謝謝,真不用來看我……”
“!”秦屹動作一頓,從毛巾縫隙裡看床上的蘇妍。
她微笑著說:“我知道的,謝謝你關心……飯?是他做,對,一天三頓都是他……還好……”
秦屹繼續擦頭髮,繞過床尾去樓下,端上來一杯熱奶,蘇妍接過,嘴角憋著笑。
“嘶……”秦屹捏她臉蛋下,“學壞了。”
蘇妍唔一聲,捂著臉,“疼。”
“還知道疼,”秦屹下巴一點,“把奶先喝了。”
蘇妍端著杯子小口喝,秦屹說:“學會先斬後奏了。”
“我也是在家待著無聊,憋得慌,”
秦屹當然明白,“去醫院檢查下,確定沒事再去上班。”
“好。”
長夜漫漫,枕邊人睡得安然,秦屹卻在想著明天的官司。
……
第二天開庭,秦屹沒去,他委託了律師全權代理他的案子。
李悅和律師倒是齊到場,旁聽席上零星坐著兩三個人,面孔生疏。
開庭前,主審法官詢問兩方當事人,是否有庭外和解的想法,李悅的態度很堅定,不和解,秦屹的代理律師看他眼,回到座位,法官宣佈庭審正式開始。
李悅律師向法院提供的證據,又找到一位人證,就是當時為兩人書寫擔保協議的代筆,法庭辯論幾乎是一邊倒的傾向李悅,秦屹的代理律師始終處於劣勢。
臨判決前,法官再次詢問兩方意見,是否接受調解,李悅看著對面的律師,“不接受。”
法官當庭做出判決,秦屹在協議期間,未能償還通遠物流公司李悅的伍佰六十萬元,經合議庭決定,判處秦屹敗訴。
一天之內,秦屹身無分文。
接到律師電話時,秦屹很平靜,他靠著椅背,淡聲說,“知道了。”
掛了電話,他臉色一沉,抬手揮掉桌上的東西,辦公用品散落一地。
格子間裡,大家紛紛朝秦屹辦公室看去,濮渝推推鏡架,問旁邊的同事,“屹哥,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