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房間裡,梁警官肅然的看著對面的濮渝,問道:
“你在公司任什麼職位?”
濮渝回:“工程師助理。”
梁警官:“具體做什麼?”
濮渝:“給嚴樹峰工程師打下手,幫他測量、計算資料、畫畫圖紙。”
梁警官:“提成還是月薪,一個助理能賺多少錢?”
濮渝手心開始冒汗,下意識的在膝上的褲子來回蹭。
“月,月薪,一個月的話……五……五千多。”
梁警官與身旁的王警官對視眼,兩人心照不宣。
不管眼前的濮渝跟本案有沒有關係,他反常的舉動背後,一定有問題。
“你們公司的財務去建行辦理貸款這事兒你知道嗎?”
濮渝剛要開口說知道,又想起什麼,搖搖頭,“不知道。”
梁警官把幾個同事的筆錄推了推,“這些是辛甘和你幾個同事的筆錄,都能證明XX月XX日,你開車送辛甘去的建行。”
濮渝心咯噔下,後背冒冷汗。
他狠狠吞嚥口,“對,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
“你講吓辛甘辦理貸款的過程,她都跟建行信貸科陳科長說些什麼?”
濮渝說:“我就把她送到建行,一直在樓下等,他們說什麼我不知道。”
回答的很乾脆,也沒了之前的吞吞吐吐。
“辦貸款中,秦屹有沒有交代過你。辦什麼違法的事?”
濮渝說:“沒有。”
“房證我們已經在核查,至於房主的委託手續,也在聯絡當事人求證,你要是有什麼想坦白的,最好趁早,給自己爭取寬大處理的機會。”
濮渝一頭汗,但依然在強壯鎮定。
梁警官注意到他的腿不自控的抖,決定下一劑猛藥,問:
“你賬戶裡多出了一百二十萬,能說明下來源嗎?”
濮渝眼神躲閃,額上滾落豆大的汗珠,“你們,你們不是在調查秦老闆貸款的事嗎?查我賬戶幹嘛?”
梁警官一臉嚴肅,再次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