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軒平淡以對,處在這樣的境地,他沒有能力改變什麼,索性就不去想著改變,順應便可。
趙海微嘆了一聲,道:“我沒有想過你會膽子大到去殺了嚴兄,這個著實令我驚訝,或者說從某個角度來說我還有點佩服你。”
凌軒不管這句話是諷刺還是嘲笑,或者是其他的深意,他只知道嚴覆非他所殺,說道:“莫非嚴覆是你殺的?”
聞言,趙海神情沒有太大的變化,眼皮抬都沒抬,似乎不想理會,“你這樣汙衊我可不好,而且這裡就我們二人,你沒有必要這樣。”
凌軒也嘆了一聲,有意無意道:“如此說來,那嚴覆就死的不明不白了。”
聞言,趙海眉頭一緊,眼睛微眯,猛然看向凌軒,盯了凌軒片刻,忽然
眉宇一鬆,撇了撇嘴,道:“其實嚴兄被誰所殺,於我而言並不是最關心的,現在你落在了我的手中才是事實。”
果不其然,兄弟朋友只是嘴裡說出來的,也僅僅是說說而已。
凌軒在心中陣陣苦笑,想著嚴覆有趙海這樣的朋友死的也會不甘吧,不過他是看不到了。
凌軒說道:“既然你這麼想給你弟弟報仇,我現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你還在等什麼?”
凌軒心知他不敢,故而刺激刺激他。
趙海眼神漸漸陰寒了起來,怒火湧現,咬著牙,手掌微顫顫地緊握了起來,似乎憤怒壓制不住了,厲聲道:“你以為我不想嗎?我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
凌軒哼笑了笑,道:“可是你不敢。”
這句話雖是有些火上澆油,卻是一句大實話,趙海他當然不敢,否則他沒有必要和凌軒說了這麼久的廢話。
如果林軒還是之前的長齊學院的一名普通弟子,趙海絲毫不會猶豫,可是現在他的身份有了變化,經大殿裡的宴會一事,凌軒是宣王府的人的事實便傳開了,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一點是現在沒有證據證明凌軒就是兇手。
因此,趙海也不得不忌憚。
趙海很是厭惡凌軒此刻風輕雲淡,若無其事的樣子。
而凌軒似乎是享受趙海這樣想打你卻不敢動手的憋屈的樣子。
二人四目相對,不言。
一瞬之間,卻彷彿過了許久。
好一會之後,趙海才冷聲道:“雖然我現在殺不了你,可你也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