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的背影,胸口突然覺得有些堵。
“秦文浩!”我輕聲叫住他。
“嗯?”他停住腳步,立馬回頭。
“謝,謝謝你!”
說這句話,我是真心的。
他突然就咧嘴笑了笑,逆光一寸寸從他背後透視到前面,就好像,他整個人,都在發光。
太陽穴猛地跳了一下,胸口似乎有什麼東西正慢慢湧出。
我趕緊閉眼,深呼吸,再睜眼,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如果你真想要謝我,那……就以身相許吧!”
我:“……”
果不其然,話題又跑偏了。
“呵呵,做夢!”我撇撇嘴。
“做夢也可以啊,只要是跟你在一起……許嵐,我能等!”
“等?等什麼?”我有些錯愕。
他挑挑眉:“等你和那小子分手啊!”
“滾!”
不管他說那話是真是假,反正我就當開玩笑。
火車站的每一輛公交都能把生的擠成熟的,好不容易上了一輛,都快被擠到門縫裡。
公交開得很慢,幾乎是走走停停,偏偏前面還是個大胖子,只要司機一剎車,他就控制不住地往後掘屁股,剛好我又站在臺階下面,就感覺到那軟軟綿綿的一團不時地蹭我的後腦勺。
真是,欲哭無淚。
秦文浩比我好不了多少,前面擺了一框菠蘿,放得還不太穩,不管剎車還是前行,慣性都會讓那竹筐往前傾,尖尖的一頭就正好對準他的膝蓋,反正就這麼一下,一下地戳來戳去的。
“許嵐,還記得咱們在深圳擠地鐵的時候麼?”秦文浩貼在車門上,笑著問道。
記得,怎麼可能會不記得。
剛去深圳那會兒,我被地鐵的人流量給嚇到了,從樓梯一眼望過去,就跟潮水湧動似的,密密麻麻地根本就看不清。
然後我又很瘦,就經常被擠來擠去的,有時候明明不在這個站下車,卻被人硬生生地擠下去。
後來我就跟秦文浩吐槽,他就教了我一招,讓我出門背個包,裡面就裝幾個泡沫墊,覺得前面擠,就把包背前面,後面擠,就摟後面。
實戰教學,還拉著我去演練了一遍。
結果,這丫選了趟最堵的地鐵,我倆擠得差點兒沒斷氣,回去一看,泡沫墊全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