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許諾頹然地放下手,眼淚掉了下來。
落語覺得喉嚨發緊,眼前也變得一片模糊。
她強忍住欲流出的淚水,輕輕地說:“許諾,人一旦對另一個人有了偏見,戴了有色眼鏡,怎麼看別人都是錯的,這是人之常情,你不要過多自責。”
她現在心裡也很難受,難受的好像萬千座大廈壓在她的心口一樣,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用力地嚥了口唾沫,她最終用輕快的語氣說:“你不是說,我一個月後才出院嗎,最後這一個月的時間,我們好好相處,等我出院那天,我們再去離婚,好嗎?”
宋許諾想挽留,但是,他也知道,只能這樣了。
因為他一想起落語剛剛給他做的那個假設,就再沒有了反駁和挽留的勇氣。
他沉重地點了點頭。
宋許諾走出去後,落語像瀉了的皮球一樣,一下子躺在了病床上。
雙腿間依然隱隱作痛。
她都沒想到,自己居然在病床上,躺了一個星期之久。
“落落,我喜歡你。”
這句話,突然闖進她的腦海裡,讓她一下子坐了起來。
她這時才後知後覺地反應出來,良澄剛剛對她說了什麼。
良澄說他喜歡她?
她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一股燥熱忽然從身體的某處鑽了出來,衝到了她的雙頰處。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臉,發現臉上熱熱的,熱的連帶著心臟都開始疾速地跳了起來。
“這不是真的吧?”
腦海裡,瞬間就浮現了良澄的那張俊容。
她鬼使神差地打了個電話過去。
在那邊的良澄沒想到她居然把電話打回來,盯著桌上的手機眨了眨眼,還是把手機接了起來。
“……喂?”
他眉心微攏,試探性地問了一聲。
“……那什麼,你剛剛是不是向我表白了?說你喜歡我?”